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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云弈将追风带回来的眼泪放在装着炼雪鱼眼睛的盒子里，合二为一。

这边的东方昊已经端坐在旁，眼睛上蒙了一圈白绫。

&ldo;师父，你可要忍着点啊。&rdo;云弈笑语晏晏说道。

东方昊叹口气，&ldo;莫担心我，倒是你悠着点。&rdo;

这是多不放心他啊。

云弈勾唇，施法将盒子里的眼睛缓缓逼近东方昊。

其实东方昊此刻也是紧张，在过去试了无数次，次次失望。这一次，虽说几率大些，他该是有些准备。

见他垂放在膝上的手已经抓紧，云弈正经起来。

&ldo;唔……&rdo;

听到东方昊闷哼，云弈克制半分。

&ldo;继续。&rdo;

换眼之苦，岂是常人可睥睨的。更何况炼雪鱼的眼睛虽说相似于人眼，但它自带这排斥，要融合它须得要雪月鸟的眼泪，如此还是有过分的疼痛。

云弈立马跟着继续，这一继续就是三个时辰。直到月明星朗，云弈这才放开手，额上已经出现细汗，东方昊的神色更是疲惫。

&ldo;如此修养七日便可。&rdo;云弈递过去一杯茶，东方昊缓缓颔首，喝了口茶，脸色才稍稍缓解。

&ldo;师父从未告知我你的眼睛是如何失明的。&rdo;云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以前年幼时他曾问过，当时东方昊摇首不语，从此他便不问。

现在嘛……便是另一番心境了。

东方昊疲累的靠在矮几上，他俩坐于山丘之上，好似离天很近，却又很远。

&ldo;是五千年前，那时候我不过也是个孩童。魔族被仙族入侵，遭遇大祸。我……我帮言姝长老挡了一击，让她得以保全性命离开魔族。&rdo;

又是五千年前。

云弈可以想象当时的魔族有多乱。

&ldo;原来师父这麽早就同言姝长老认识。&rdo;

东方昊说道：&ldo;你怕是关心的不是这个吧。&rdo;

&ldo;什么?&rdo;云弈装傻道。

东方昊也不点破，难得提及过往之事，&ldo;那时候魔族差点被灭族，仙族侵入令我们猝不及防。圣祖当时不在，整个魔族都压在言姝身上。那段时日她一面记挂圣祖，一面担忧魔族。每日就歇那么一个多时辰。可惜……仙族当时太强了，魔族又刚刚站稳脚。&rdo;

&ldo;师父早就知道言姝同圣祖是兄妹?&rdo;这个算得上是一个秘密了，想当初他那父亲知道的时候，可真是瞠目结舌。

东方昊点点头。

&ldo;那言姝……言姝长老去了哪儿?&rdo;

&ldo;不知道，那时候我眼睛受伤魔族大乱，群龙无首便有了异心的叛徒。他们企图控制整个魔族，于是妖言惑众，说言姝已经撇下他们独自逃命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