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挥开家丁的手,一脸无所谓地笑笑:
“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给了我银钱,那就是我的了,我想用它上京,看看京城风光,有错吗?又碍不着你的道,真的是。”
谢栀用帕子擦擦汗,语气中带了几分警告:
“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可若是你……”
“你就放心吧,上京的人不会知道,长平侯世子最宠爱的女人,同我这样的人有关系,行了吧?”
谢槐站起身,凑近她两步:
“好妹妹,再给我些银子吧,你再给我一些,我立刻就走,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谢栀冷冷看着他,心中一阵恶心:
“滚!”
……
刚出竹林,便见灌灌小跑着回来,见到她,大声喊:
“阿娘,我回来了!”
谢栀弯下腰去牵他:
“灌灌,如何呀?”
“阿娘,那个祖父为什么躺着?”
灌灌嘴撅着,有些不开心。
谢栀拉着他走到裴渡面前,见裴渡神色微凝,便知情况不大好。
“灌灌,你方才和祖父说什么啦?”
谢栀问他。
“和满屋子人说他四岁了,父亲看了他良久,倒是笑了。”
裴渡说完,便让谢栀带灌灌进屋:
“府里已然开始准备白事,几个孩子都在屋里待着,你们今日也先别出门了,我去前头了。”
谢栀点点头:
“好,你放心去吧。”
这天夜里,长平侯的死讯便传了出来。
老夫人哭得伤心,晕过去两次,家人便将她送回春晖园修养,又忙着操持起了丧事。
长平侯府高门显贵,长平侯的丧事办得极为风光体面,出殡当日,街边各户人家都设了祭坛相送。
第七日,裴渡在家祠中着朝服行叩拜、告庙之礼,承袭长平侯之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