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衣袖被撩起的时候,陈初阳除了紧张什么都想不到,他脑中甚至有着瞬间的茫然,就连眼前的一片黑也变成白茫茫一片。
衣领也被撩开的时候,他忍不住的紧紧闭了眼睛,待到感觉身边人呼吸都近了,好似就在他脖颈处的时候,他双手都不由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可他害怕又期待的事还是没有发生。
那人很快的松开了他的衣领,呼吸也慢慢的远了,他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远处轻轻响起的敲门声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他一下子就放松了。
陈初阳正觉得得到拯救的时候,却好像听到一声轻笑,可那笑声若有似无的,他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人在笑。
“起床了,要给长辈敬茶。”
“好。”
新人给长辈敬茶可是大事,不说柳家家大业大,便是一般的人家,新人隔日也是要给长辈敬茶的。
赶紧坐起身来,陈初阳正愁着要怎么去拿今日穿的衣服,就发现床边的柜子上面有套衣服,看衣服的款式和大小,应该就是给他准备的。
大着胆子拿了那衣服穿上,陈初阳穿衣服的时候还有些小心,见那人并没有说什么,便知道那衣服是给他准备的。
他穿衣服的时候还小小的惊讶和欣喜了一下,因为这衣服款式他没有穿过。
衣服穿好之后,他正想同人出门,昨晚的红烛却落到了他眼睛里。
“怎么会?”看着燃尽的红烛,嘴里不由呓语着,陈初阳满心的惊讶!他记得,他昨晚吹灭的时候还有很高一截啊?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就燃尽了?
他们晏国的规矩,新婚夜的蜡烛是不能吹灭的,要让它自然的燃尽,这代表新婚的两人,会如燃尽的蜡烛一般彼此陪伴到老,过完一生。
惊讶的心情抵挡不住心头的喜悦,陈初阳忍不住的看向身边的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其实,他昨晚虽然答应的干脆,可真的将蜡烛吹灭的时候,他心里还是难过的,可没想到这人在他睡下之后,又偷偷地将蜡烛点燃了。
昨晚的失落,瞬间的消失的干干净净,陈初阳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就连耳际都染红了。
柳家的宅子院子虽大,但主屋却是老屋,因此格局同一般乡下院子相似。屋子中间是堂屋,堂屋左右各有两间房,只柳家后来发家之后,又在后院建了两间待客的厢房,和一间大通铺的下人房。
柳群峰的房间在堂屋左边的第二间,他们一出房门就看见了等着他们的长辈们,两人赶紧过去,柳家的两个长工,便把提前准备好的茶水端了出来。
柳家阿爷在十来年之前已经去世了,倒是阿奶还在,眼下阿奶坐在右侧主位,左侧是阿爷牌位,两人先给阿爷牌位敬了茶,阿奶代阿爷给了红封。
之后,轮到阿奶的时候,陈初阳便以为也是这般。
可他没想到,到了阿奶这里,他敬出去的茶水,阿奶却一直没有接过去,只一直自顾自说话。
“我家群峰可是他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