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子嘴里没好话,脾气也躁,无论他怎么伺候,他总是不满足,总是要对着他骂骂咧咧。
村里男人,大多都是有共同点的,因为穷,在外被人瞧不起,在家便想逞威风,看着别人对他卑微屈膝,哀声求饶,他那点可怜的自尊,便像是得到了满足。
马家和刘狗子,大体都是同一类人的。
被褥有晒过,蓬松柔软,不再是潮湿的,充满了霉味。
小风轻轻抚着,没敢睡。
门被敲响,赵哥儿抱着个枕头进来,另一手上还拿着一瓶药。
“天冷,你方叔说你伤口应该会痛,让我拿瓶药给你,睡觉时,往伤口上倒一点就行。”
又花银子了,小风慌了,他还没说什么,赵哥儿先道:“你不用担心银子的问题,先把伤养好了再说,我知道你可能还不习惯,但以后你要学会把这儿当自己的”
他把药放床头,把枕头放在深蓝色的被褥上:“我刚同你方叔在一起的时候,我常怕自己吃多了,活儿干少了,会被他嫌弃,总会下意识的想去讨好他,可你方叔告诉我,人不该是这样,没有谁必须去讨好谁······”
方子晨敲门的动作顿住,把手收了回来。
这时候进去,怕是有点不妥。
赵哥儿不知道同小风说了什么,直到方子晨把乖仔哄睡了,他才回来。
方子晨百无聊赖,一下戳戳乖仔的脸,一下去捏他鼻子,一下抓着一缕头发伸到乖仔的小鼻子去撩痒痒,乖仔睡得不安稳,下意识伸手揉了揉鼻子,雷打不动,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方子晨捏捏他软乎乎的屁股,感叹:“真是头猪啊!”
赵哥儿关了门,没有上床,只坐在一边,难以言喻的看着他。
“怎么了?你不睡啊?”
赵哥儿缓了口气:“前天你帮小风洗澡的时候,你······”他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措辞:“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方子晨道:“没有啊!”
赵哥儿:“你仔细想想。”
方子晨认真思考了会,还是道:“就是没有啊!他是怎么了吗?”
赵哥儿看着他没有说话,面色在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暖色。
方子晨有些滑稽的与他对视几秒:“其实要说哪里不一样,还真有一点。”
赵哥儿追问:“哪里?”
方子晨往门口看:“你过来一些。”
等人凑近了,他悄悄话一样,掩着嘴在赵哥儿耳边说:“我发现他的鸡鸡特别小,他应该是患有小鸡症~”话都没说完,就被赵哥儿打了一下。
“你别瞎说。”
“我没有瞎说,真的,有的人他天生鸡鸡就发育不良,我店里工作的王小虎你认识不?”
见赵哥儿点头,方子晨继续道:“他之前娶了个媳妇,后来他媳妇给他戴绿帽了,我听其他伙计说,是因为他鸡鸡小,他媳妇嫌他,才出墙的。”
赵哥儿:“······”
方子晨摇头叹息:“小风这情况,不妙啊!我本来想忍痛割爱把牛鞭让给他吃,可这小子不识货啊,竟然都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