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那边默了几秒,&ldo;收到了不回复?&rdo;
她很直白:&ldo;不想回。&rdo;
&ldo;…………&rdo;
这次沉默时间长了一些,就在姜可要张口时,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冷冷的:&ldo;行,那你就别回。&rdo;
旋即是滴滴滴的挂断声。
姜可一愣,看着手机摇了摇头,解下头发,用梳子理顺,打开花洒。
付峥等了十分钟。
手机还真没亮起来。
他点了一支烟,直到抽到最后一口,碾熄烟蒂,屏幕仍是暗的。骂了句脏话,转身去浴室。
周六、周天都休息。
姜可睡了一个懒觉,手机就摆在床头柜上,果然,以付峥的脾气,他没再打来电话。
她坐在地毯上,手里捧着厚厚的中外服装史,看着看着,那种急迫感再次涌上来,这次更急,好像每分每秒都像流沙一样,想抓,却抓不住。
心情烦躁焦虑,憋着一股闷气。
纱帘蒙着窗外,晚霞黄橙橙的,像水彩般晕染开,她却没心思看。
六点、七点、八点……
姜可坐在窗前撑着下巴,看着晚霞一点点变暗,就忽然,很难过。
以前的她,也是这样常常想去找他。
她记得,那时只要他休息,她都会以各种理由去他们学校门口晃荡。公大管的严,进不去,但晃荡晃荡啊,还是能遇见的。
有一次,她从ktv出来,喝了酒,刚好就撞到马上毕业的他。
付峥那个时候没现在这么壮,也没这么黑,还有一点少年的阳光和青涩。
他穿着笔挺的制服,浅蓝色衬衫,领口系着深色领带,下面是长裤,衬衫扎进裤腰里,很精神,也很正派。
她当时大二,十八岁,喝了酒啥都敢做,看见他那个激动呀,脑子里还在想编什么理由搭话呢,身体已经帮她做出来了‐‐
她翻出一个钢镚,一边唱着&ldo;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rdo;,一边往他手里塞。
那时候她身边全是狐朋狗友,醉得人仰马翻,还齐心帮她唱:&ldo;赶快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rdo;
付峥看着这一堆奇葩,和手里的一元钱,目瞪口呆。
旁边的兄弟们捂着肚子强忍笑,都快憋出内伤。
然后就在付峥脸色要变之前,姜可他们又嘻嘻哈哈唱着&ldo;你伤害了我,我一笑而过&rdo;,溜之大吉。
……
天彻底黑下去,如一场戏演到尾声,幕布四合。
回忆戛然而止。
一滴眼泪啪嗒地落下来,打湿了摆在窗台的水仙花。姜可不知道是难受他真要走了,还是难受过去年少轻狂的岁月再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