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有些失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回到家人身边。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待在这个房子里很少出去,这个时候蒋晏一定在到处找他们,所以越低调越好。平时除了必要的出门,姚正和沈慈书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沈慈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本来姚正是不用被他牵扯进来的。他只要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就能拿着高昂的工资过潇洒的生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升职了,也不用因为他东躲西藏。可是他打心里感激姚正,如果不是对方的话,他现在还被囚禁在地下室里,过着非人的生活。因为不方便出门,姚正就带着沈慈书在家里锻炼双腿,原本在医院那段时间已经恢复不少,后来被蒋晏囚禁在地下室,情况又逐渐恶化,才走几步路就没有了力气。沈慈书走着走着,双腿忽然一软,差点摔倒的时候姚正及时搂住了他。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连沈慈书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姚正脸上莫名一红,盯着沈慈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出神。沈慈书迷惘的眼神望着他,姚正猛然回过神,意识到失态,他掩饰般咳嗽一声,扶他到椅子上坐下,“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倒水。”看着姚正逃进厨房里的背影,心里觉察出一点不对,可是不敢往深了去想。像他这样的人在被蒋晏占有的时候早就不干净了,怎么能去祸害别人。过了一会儿,姚正从厨房里出来,神色已经恢复自若,他给沈慈书递了杯水,“我明天打算出去找工作了。”沈慈书顿了顿,不自觉握紧手里的水杯,看向姚正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姚正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安慰道:“没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说不定蒋总已经放弃找你了。”沈慈书在他的开导下慢慢放松下来,姚正说的对,蒋晏这种地位想要什么人找不到,说不定早就放弃他了。之后的时间里,姚正白天出门找工作,晚上就回家陪沈慈书。每次他一回到出租屋,就能看见沈慈书在沙发上等他,这一幕让姚正不由得有种错觉,他们这样就好像刚结婚的新婚夫妇似的。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自私的念头,如果沈慈书真的找不到家人的话,他愿意照顾他一辈子。哪怕两人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好。虽然不能像普通人一样随时随地出门,这间出租屋也狭小老旧,但却是沈慈书住的最舒心的房子,过得最开心的日子。沈慈书尽量不去想蒋晏那边,他只希望蒋晏找不到他之后就会自动放弃,两个人从此之后再也没有瓜葛。不知道是两人离开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还是蒋晏真的放弃寻找他了,两人就这么过了段风平浪静的日子。算算时间,沈慈书已经逃出来快半个月了,他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心惊胆战,觉得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间,也不会再每天做噩梦。这天天空下起轰隆大雨,哗啦啦地砸在窗户上,沈慈书抱着双腿在看电视,他视力不好,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像,连剧情都不太看得明白,但就算这样他也已经很满足了。以前他每天只能跟洁白的墙壁作伴,连时间是多少都不知道。一道雷电骤然划过天空,沈慈书被吓了一跳,他望向窗外,忽然听见敲门声响了。沈慈书的思绪立刻从电视上面收了回来,转头看向门口。应该是姚正回来了,平时他都是这个时候回家的。沈慈书掀开毯子从沙发上走了下来,这些日子因为姚正陪他锻炼,双腿已经好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以前走路那么吃力。他来到门口开门,脸上的笑容在看见门外的蒋晏的那瞬间凝固在脸上,身上的温度以极快的速度流了个干干净净。而蒋晏身后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姚正,两名保镖架着他的胳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到脸颊,不停滴落在地上。真是小瞧你了蒋晏一个眼神,保镖顿时把姚正像死狗一样扔在地上。姚正痛苦地呻吟起来,像条煮熟的虾捂住肚子。沈慈书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他下意识要去扶姚正,突然被抓住头发重重地扯了起来。沈慈书吃痛地皱眉,对上蒋晏那张阴沉俊美的面容。蒋晏嘴里吐出冰冷的字语,“你以为有姚正帮你,你就能这么轻松离开?”沈慈书被迫仰着头,因为惊惧嘴唇微微颤抖,连手脚都变冷了。他不知道蒋晏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明明他们已经很小心了,恨不得在这个世界半点痕迹都不留下。但姚正和沈慈书到底想得太过简单,虽然姚正带着沈慈书离开的时候很小心的避开了监控,但蒋晏还是找到了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