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江宛儿,刚看诊回来。
在回来路上,与一个打扮艳丽的姑娘撞了个满怀。
“啊!”小竹立马惊呼出声,紧张地扶起她:“主子,您没事吧?”
不等江宛儿摇头,那姑娘就愤愤的冲上前来质问:“你们怎么走路的?都没长眼睛吗?”
她愤愤地拍去身上尘土。
江宛儿皱眉反驳:“明明是你自己光顾着看手里的东西……”
话未说完,便注意到对方手里被踩得皱巴巴的纸张。
“我的画啊!”姑娘抚摩着已经残损的画像,心痛责备,“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当江宛儿细细端详那张被脚步所辱之物时,只见纸面虽因意外变得模糊不清,但仍难掩其真容。
画中的美男子,竟是池锐无误!
她倒抽一口冷气,全身战栗。
“这…你这副画是从何而来的?”江宛儿语气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姑娘见她如此问话,眼神顿时变得迷离而憧憬,仿佛回忆起什么美好画面。
“哎呀,我这是在客栈让人给画的。你没听说吗?今天碧波楼来了一位公子哥儿,真是个绝世美男子啊!长得就像天上的星辰落入凡尘似的。”她双手抱胸,一副陶醉不已的模样。
江宛儿心头猛地一震,难道池锐找到这里来了?
但他怎会知道自己还活着?
想来应该只是微服私访罢了。
她脸色微变,内心掀起阵阵涟漪。
“赔你!”江宛儿从袖中迅速掏出一锭银元宝递过去,并没有多余的解释和纠缠。
小竹看主子如此大方地赔偿对方,不由得皱眉头,“主子您也太好说话了吧?明明就是她自己不长眼……”
“别说了!”江宛儿打断小竹,“我们快些回去。”
言下之意充满急切。
小竹紧张地扶着她,“主子,您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江宛儿摸着肚子苦笑:“可能看诊有些累到我了。”
“啊!原来如此。”小竹恍然大悟,却又担忧万分,“主子您本就有身孕,在家好生休息才是。”
接下来几日里,江宛儿果然闭门谢客。
虽固守于屋内静养身体,但耳边总能飘进外界关于池锐,那位游历俊公子的种种传闻。
“听说啊……”下人们窃窃私语,“那位公子简直英俊无比!连碧波楼都因为他火爆异常呢!”
“对对对!”另一个丫鬟跳脚插话,“现在要住进碧波楼可难喽!房间号都排到十天后去啦!”
这样的议论传入耳中时,江宛儿的复杂情绪就会在心底荡漾开来。
有些人即使未曾展示权势与身份,在人群中依旧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