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曲,好舞。”李昱拍着手望向颜文正,“多谢颜大人邀某共赏此等绝佳乐舞。”
颜文正面色变了变,极快又恢复正常:“贤弟喜欢就好,今日与贤弟一聚,方知何谓英雄出少年。”
“不敢当。”李昱径直站起身,“此番宴毕,颜大人可还有安排?若无,某便先行一步了。”
颜文正停顿半晌,低头饮酒:“贤弟且去便是。”
李昱隔着并不算远的距离,望了对面的廖清瑜一眼,而后起身离座,目光又掠过沈朝,微停顿片刻后移开。
沈朝手仍按在剑柄,上前一步,直接逼近颜文正,剑身出鞘半截:“颜大人,人我们就带走了,你不会不肯放人吧?
她笑容微冷:“出尔反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保不齐哪一次就有正义之士,教一教大人何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人,自然是要放的,贤弟带走便是。”颜文正瞧了一眼出鞘半截的利剑,抬头看向李昱,皮笑肉不笑,“不愧是贤弟,就连夫人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他敢说个不字吗?五步之内,血溅三尺了。
李昱倒是没有推辞这赞誉,只是言语还得谦虚些,以彰显胸怀气度:“内子惫赖,我也时常甘拜下风,大人海涵。”
李、沈二人携着廖清瑜,就骑马而去了。
颜文正望着离去的三人两马,气得怒摔了杯子,侍从刚要上来劝慰,就被颜文正一把挥开,怒骂道:“蠢货,还不快放烟火,让伏兵快追上去!”
侍从忙应了几声放烟火,使埋伏在小山丘的兵士即刻动身追上来。
“再放一支烟火,把全城的守兵都叫出来。”颜文正眯了眯眼,神色极冷,“今日必让他,有来无回!”
侍从愣了一下,全城的守兵?若都出城,城内空虚,叛军趁机偷袭该怎么办?
见侍从还傻站在那儿没动,颜文正都懒得骂了,就算不调出守兵,李昱不死,许城早晚是个破。
不如都带出来,拼一把大的。只要能杀了李昱,叛军如一盘散沙,不自相残杀就是好的,还顾得上许城?
颜文正就觉得纳闷了,怎么人家一个眼神,连话都不用说,人家夫人就干净利落地办好了。而他都说得明明白白了,自个手底下还是磨磨蹭蹭,这副死样子!
行至岔路口,李昱算了一下时间,追兵应该马上就要来了,若是继续逃下去,他和沈朝都身手不错,但廖大人却是危险。所以必须有人留下来,拖住追兵,让廖大人先跑至安全之地。
当即立断,李昱道:“老师,让沈朝带你往那条路上走,我垫后掩护,引追兵往另一条路走。”
沈朝深深看了李昱一眼,而后利落调转马头,带着廖清瑜疾驰而去。
李昱驻马留在原地,等追兵赶到。直到风沙飞扬,伴着隆隆的马蹄声出现,他才一勒缰绳,往另一条路而去。
几十人马追上来,跑在前面的两三骑先放箭,接连几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