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说:“你刚刚说教我开车,是真的?”
“真的啊。你开这个上路要考驾照的。不过也得看我有没有时间。”
“那,我可以把它买下来吗?”
宋西岭小心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买下它来后,因为我不会开,所以你先帮我保管一下……这样就不用卖给别人被拆掉了。”
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说出来,任河的表情是越来越难以置信,到最后,他睁圆了眼睛,整个人像一尊石膏一样。
乐队的其他人也听见了宋西岭的话,“卧槽”声登时响成一片。
宋西岭以为他不相信,上下摸着口袋,摸出一张傅珩之的卡来:“呃,不好意思,今天带了傅珩之的卡出来……”
“跟傅珩之客气什么。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任河一伸手,把那张薄薄的卡片夺过来,“亲爱的,你说话算话吧?”
“嗯,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别把它卖掉。”
“没问题。”
任河说,“来吧,pos机呢?”
或许是解决了燃眉之急,心情雀跃,或许是表达对宋西岭的感激,刷卡后,任河带着宋西岭把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地方都转了一圈,在流水般的汽车中灵活地穿梭着,听着任河放肆的笑声,宋西岭的心情升到了顶峰。
下车的时候他腿肚子都在颤。
任河看上去也有点累,他冲宋西岭飞了个吻说:“亲爱的,谢谢你,晚安。”
宋西岭朝着他的背影挥手。
他回到家时,客厅的灯关着,从工作室门缝中透出的白色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傅珩之回来了。
宋西岭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情像太阳升起时地面上五颜六色的小花般,慢慢地绽放了。
消耗了一晚上能量又没怎么吃东西,他在工作室门口踌躇了一下就走进厨房,想搜罗一下有没有什么吃的。
厨房里干干净净,不像是做过饭的样子,他心想傅珩之或许也没吃,自信地把冰箱里的一条鱼取了出来。
由于从小家里就没什么大人,他早早就学会了做饭,不过饭也仅仅只是能吃而已。
当他满头大汗地把鱼放进锅里时,书房的门开了。
他回过头,傅珩之踢着拖鞋走出来,有些惊异地说:“你在干什么?”
“我,呃,做鱼。”
宋西岭有些尴尬。他没做过鱼,不知道为什么操作出来的东西和食谱上的形象不太一样。
傅珩之靠近说:“鱼鳞没弄干净。”
“啊……”
“姜和其他香料要放在切开的鱼肉里面和汤底,放在鱼头上干什么?敷面膜吗?”
“……”
“火太大了,这到底是清蒸还是烧烤?”
“……”
“还有这堆黄色的东西……你别告诉我这是桂花糕。”
搞砸了,砸得一干二净,砸得宋西岭十九年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自诩饭做得还可以的宋西岭遭到了成吨的暴击。
他沉默了一会儿,期期艾艾地说:“那,我倒了……”
傅珩之说:“我来吧。”
宋西岭看着他把火关掉,把鱼捞出来重新处理了一遍,再调配汤底,放进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