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舔他的手腕,让他受惊不小,扔掉抱枕就往后躲。
纪征笑了笑,把小猫抱下来放进落地窗边的猫窝,对夏冰洋说:“喂它点吃的,它可能饿了。”
说完,纪征走进了浴室。
夏冰洋给猫喂了点奶糕换了干净的水,然后回自己卧室里简单又迅速的冲了个澡。通常他在家里洗完澡都只穿一条平角内裤,外加一件睡袍,即风|骚又凉快。现在由于家里多了个纪征,夏冰洋本想穿的严实点,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穿短袖的时候又停住了,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把短袖脱掉,扯掉挂在墙上衣钩上的睡袍套在身上,依旧大敞着领口,松松垮垮地系着睡袍带子,一身风|骚地走出卧室。
浴室里传出沙沙沙的水声,奶白色的磨砂玻璃推拉门上隐约现出一道男人的侧影。
夏冰洋把滑下肩膀的睡袍领口拉好,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门,扬声道:“纪征哥,你的衣服可以放进洗衣机洗吗?”
水声停了,门上的人影略有移动,似乎是朝门口转过了身子,纪征道:“可以,帮我把手机和车钥匙拿出来。”
说完,浴室里的水声又响了起来。
夏冰洋蹲在地上把他放在西装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和车钥匙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把纪征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
他刚忙完,手机就响了。检察院那边连夜启动了司法程序,正在审查他移交的证据,唐樱一直没和他断了联系。
他很随意地盘腿往地上一坐,拿着手机给唐樱回信息,回了三四条后,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紧接着传出纪征被水蒸气薰的沙哑又柔软的嗓音。
“冰洋,有多余的毛巾吗?”
夏冰洋忙跑过去站在浴室门口道:“洗发水旁边的那条灰色毛巾是干净的,我没用过。”
浴室里的声音宕了下去,静悄悄地没了动静。
夏冰洋就势靠在墙上,接着按手机。
唐樱说关于孟翔车里的录像,材料上没有写清楚到底是怎么来的,担心到了法庭上徐辉的律师会抓住这一点向法官‘质证’,要他现在去一趟检察院。
夏冰洋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现在不行,我走不开。
在今天之前他都是检察院随叫随到的劳模,就算半夜三更下刀子,检察院一通电话打过来,他也会在半个小时内在侦查处办公室就位,因此退回他手中补充侦查的案子极少,基本都‘一遍过’。
唐樱问他还有什么大案要查,
他回复:天大的案子。
没过一会儿,纪征推开浴室门,一出来就看到夏冰洋站在门口按手机。他脚步一停,看着夏冰洋一时没移开眼睛。
夏冰洋在家里向来赤脚不穿鞋,此时刚洗完澡,柔软的黑发蓬乱着,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珠。他只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黑丝睡袍,领口大敞着,左边领口几乎滑下了肩膀。纪征从侧面角度看过去,一眼就能从他的领口看到他整片胸膛,目光一览无遗,一直向下延伸到被睡袍带子系住的腰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