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航眼睛尖,也瞧见了,指着那外套说:“西装?哥,这不是你的吧,你什么时候穿过西装啊。”
夏冰洋一把将西装外套拿起来搭在手臂上,对夏航说:“喂你的猫,喂完猫赶紧走。”
说完,他拿着衣服回卧室了。
他把衣服抱在怀里坐在床边给纪征打电话,坚持不懈的打,十几分钟过去了,电话始终打不通。
他浑身力道一卸,仰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六角棱形吊灯发怔。他心里轻飘飘空空落落的,眼前是白茫茫的空间,浑身上下所有的触觉就是纪征的西装搭在他腰上带来的那点沉重感。
他本来可以不这么挂念,不这么失落,但是一切都在见到纪征以后变得不一样了。
手机响了,他并不认为是纪征,结果证实确实不是纪征。
陈慧芬局长给他打电话。
局长和他说了很多,夏冰洋机械地应和着,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只浅浅地听了耳音。
陈局从检察院说到现存的复查组,又说起市里经过研讨,决定由他继续担任复查组的组长。
直到现在夏冰洋才觉察出不太对劲的地方。
“还查谁?”
他不带任何修缮地问。
陈局笑道:“你还怕没事干?”
夏冰洋不说话了,他能感觉到陈局在保他,复查组一天不解散,他就得在二分局待一天,但陈局保他的方式就是把他和复查组绑定在一起共存亡,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好事?
过了一会儿,陈局忽然说:“前两年咱们和扫黄办联手端了一个卖|淫组织,你还记得吗?”
“记得,今年还得我协助扫黄?”
陈局笑了两声:“里面有个叫黄立柱的皮条客被判了三年四个月,现在在城南监狱服刑。”
夏冰洋从陈局的口吻中感觉到这个人有些内容,于是坐了起来,勉强打起精神:“他怎么了?”
陈局道:“前两天他向狱警交代了以前做的一件案子。”
夏冰洋不以为然,在刑犯主动交代为求减刑,这事儿早已经不新鲜了。
他叠着纪征的西装问:“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