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干涸的唇:“小松果?”
蓦地自己也怔了一下,那是谁?
梦境又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后颈的腺体也在胀痛,乍起的头痛阻止了他的思考。他不知道那是自己过去的记忆,还是大脑杜撰出来的一段想象。
陆云野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事实上时逸张开嘴巴并没有发出声音,他的嗓子哑得厉害,因为哭了太多次,喉咙里总像是有黏液堵着。
他强撑着坐起来:“水……”
陆云野拿来准备好的水杯,试了下还是温热的,便小口小口哺给他喝。
半杯水喝下,嗓子总算好受了些,只是身体仍不想多动,头痛依旧没有平复下去。时逸懒倦地翻了个身,搂住陆云野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腹部。
毕竟是顶级alpha,平时不好意思占便宜,易感期总能享受一下吧。时逸用额头抵在对方优越的腹肌上,嗅到清冽的雪松味信息素,满足地喟叹一声,像吸猫那样深吸了一口。
没想到身前的人不自然地动了动,腹部明显收紧了,连搭在他身上的手都仿佛有些无措,轻轻半抬着,没有像之前那样热情地抚摸上来。
时逸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果然看到陆云野已经俊脸通红。
“你……醒了?”他试探着问道。
易感期的陆云野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害羞。
果然,陆云野轻轻点了点头,嘴巴紧抿着,本就分明的下颌线更加明显,眉头也纠结地皱在一起,像犯错之后等待发落的小学生。
时逸从他身上爬起来,这才发现两人都在宽大的沙发床上,而卧室中央的睡床不知怎的断了一条腿,还是从中央生生折断的,床面塌陷下去,像是有人用力踹了一脚。
这几天他清醒的时间太少,竟然不记得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陆云野又发作了?
时逸有点紧张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通,确定对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那个床怎么了?是你弄的?”
陆云野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道:“这个招待所时间太久了,床的质量都不太好……”
不好吗?时逸不解,这里的家具明明都很高级。
但陆云野一副抗拒的样子,时逸只好换了一个话题:“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今天早上。”
时逸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了,那陆云野的易感期满打满算有五天,和之前差不多。
五天的时间不算长,但如果处于关键时期,还是会耽误很多事情。
“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时逸轻声问道。
说到这个,陆云野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陆景彦想用易感期来扳倒他,身边的亲信也有人反水,顶级alpha的底线一再被触碰,他却不能这么快就把那些人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