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楚及尘打热咖啡给她,请罗轩子取了他两年前就准备好的戒指,请方桀准备宣讲稿,请温柚准备玫瑰花,请戴子霜帮忙拖住她……
而他匆忙赶回,对她说出迟了两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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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爸妈打电话时他们因工作正在外地,迟语早前挂断电话后就一直在哭,两个小时后接到江北瑾的电话后又骤喜,当即决定赶回。
江北瑾嘱咐他们慢点开车。
他带傅耳迩从舞蹈社回家,她的眼睛也肿着,一路上握着他的手不肯松。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这些日子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江北瑾让她先睡。
傅耳迩不肯,说要陪他等爸妈,他抱她去床上,搂着她唱歌哄她,哼着那曲她从小听到大的催眠曲。
中途他电话响了,是楚及尘,戴子霜今晚压下一切不可置信帮他劝下傅耳迩,他理所应当亲口给他们一个解释。
免得叫楚及尘再用什么我变成鬼也不会忘了你此类的话把她吓走。
解释清楚后重新上楼,打开门时傅耳迩朝他扑过来,热情的不像她,江北瑾愣了下,看向把自己藏在沙发枕下的小白团,笑了。
迟语和江桐很快回到市内,打电话过来说要来看他。
傅耳迩还在和七七交换着,江北瑾说他开车过去,回家看他们。
出门前想想,他抱起了她,塞到大衣里,让她暖和的窝着。
迟语打开门看到江北瑾的瞬间就抱住他,哭出声来,失子之痛剜心,失而复得之时,只剩感恩。
江桐的眼眶也红着,走过来,轻轻拍着儿子的肩膀。
江北瑾把他们抱在怀里,嗓子低沉暗哑:“对不起,儿子不孝,让你们操心了。”
傅耳迩不想打扰他们团聚,刚刚主动跳到地板上,站在地上仰着头,也落了泪。
几人坐在沙发上,迟语擦干眼泪,问:“耳迩,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她……”
“怪我吗?”
江北瑾抱着她,说:“她跳舞太累睡着了,我就没叫她,明天就带她过来。”
“妈,她没怪过你,她对你们,只有抱歉。”
迟语嗓子发涩:“是我不对,把你离开的事怪到她身上,这两年……”
“她过的很不好。”
傅耳迩往江北瑾的怀里缩了下,藏起眼泪,江北瑾手指探入她干净的白色绒毛之中,轻轻按着,温柔安抚:
“我知道,我会好好爱她的。”
迟语和江桐本来想留江北瑾过夜,但傅耳迩还在家中,他们不好挽留,叮嘱他明天带着傅耳迩再来。
江北瑾应好。
下楼,天已经快亮了,江北瑾抱着傅耳迩走去小区门口,把她放在胸口,只露出来一个小脑袋,江北瑾问她:
“冷吗?”
傅耳迩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