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根户,除了你指出的房间颜色之外,还有像这样符合地名色彩的奇妙巧合吗?虽然不知道何者为因、何者为果,但这种吻合的现象,很难说它毫无意义吧!没错,影山到底要在九星盘上嵌入什么样的组合呢?若以这个新方位表看来,五黄杀是落在甲斐身上,暗剑杀则落在曳间身上。也就是说,在你的解释中,预见了因为他杀而丧生的曳间和甲斐的死亡;而在我的解释中,则是预见了因为自杀而丧生的曳间和甲斐的死亡,如此一来,影山很可能是刻意让这样的组合产生双重的意义。或许正如他最后所说的,那幅图形只不过是具有恶作剧的意义罢了,甚至跟本就不重要!」
「原来如此。」根户佩服似地附和,「那么,我也来说说昨夜想到的事吧!」
「这倒很有意思。这到底是怎么了?昨夜很晚还未入睡的我和你,莫非分别各有不同的奇妙想法?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得这么正式,害我不好意思……」根户羞赧地笑道,瞥了一眼羽仁和奈尔兹。「我是忽然想到的,而且是因为在思考仓野的事。我在回想和他谈论过的各种事情时,脑海突然浮现有关输血与血型的事。」
「输血?」羽仁与布濑同时反问。
根户点头,「那家伙这样说,在中学或高校的教科书中,应该是写说,譬如,ab型的人可以输入a型、b型和o型的血液,但是o型的人则只能够输入o型的血液。但是,这种o型的血液可以输血给ab型、a型、b型的人,而a型和b型则可以分别输血给ab型的人的观念,已经是很古老的观念了!现在的说法是,不同血型的血液不会输血给不同血型的病患了。原因何在?因为在先前那种状况下,也有可能因为抗原体反应,导致发生凝聚或溶血之类的症状。所以,一般世间上流传的观念,在医学领域里,尤其是临床医学方面并不适用。」
「喔!这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突然冒出的话题,令羽仁直摇头,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根户微笑说道:「这与杏子的秘密有关。」
「杏子?」
「是的。这是一种解谜形式的问题,就像从以下几种文章里,找出能够导出一项结论者。依顺序来说,第一是雏子的血型为ab型,杏子的血型则是o型。」
这么一说,布濑彷彿也在意起强烈阳光似地轻轻闭眼。「奈尔兹的小说中也有提到这点。」
「第二是,雏子的双亲出车祸时,雏子的母亲曾经输血给重伤的父亲。」
「嗯,这我也听说了.」
「第三件事,上次应该也有提及,也就足,雏子的母亲在婴儿时期,也罹患与奈尔兹他们的哥哥失去生命一样的贫血症,曾经接受父母的输血。」
「哈哈,我终于明白啦!」
根户制止上身前挪的羽仁。「没错。能够生下ab型血型小孩的双亲,其血型的组合只有同样是ab型、ab型与a型、ab型与b型、a型与b型四种。而且,如果其中一方能输血给另外一方,就必须同样是ab型,因此,雏子母亲的血型应该是ab型吧!
你们也知道,离子的母亲和杏子是姊妹,而能够生下ab型与o型孩子的双亲血型组合,应该只有a型与b型。可是,雏子的母亲曾经接受双亲的输血,而问题就发生在这里!知道吗?即使是在非常紧急的时刻,若要输入其他血型的血,仍要受到极微量的限制。但既然是像贫血症这样的疾病,需要的输血量应该相当大吧!而且,要同时将a型与b型的血液输血给ab型的婴儿,应该是不可能的事。这时就出现矛盾了,肯定是在某个地方出了错!因此,我得到的结论是,杏子并非她父母的亲生女儿,我认为,这样的观点最正确!」
「恩,这么说,那就是杏子心中抹不去的阴影吧!」
「是的……但是,事到如今,怎么说都无所谓了。」根户用寂寞的口吻自嘲说道,然后目光移向窗外的景象。「无论如何,一切都成为过去了,奈尔兹也没必要在意这些无柳的琐事。雏子在信上不也写了?我们从现在起,必须努力凝视崭新的自己!」
那是坚定的语气!随着这句话,奈尔兹感觉窗外山峦的景色几乎眩亮得刺痛了眼睛。深绿如磨钵状耸峙,配合着车厢的摇晃,缓缓地流过眼前。
「听了虽然不舒服,却相当合惰合理,根户真不愧是念数学系的。」奈尔兹彷彿在呼应盾上柔和的阳光说道。
根户也抬头笑了,「哈哈!你这家伙,下地狱去吧!」
「还有多久才到东京?」羽仁忽然开口,或许是因为列车逐渐开始加快速度吧!
从这里开始,铁轨像是缓缓下坡,而疾驰的车轮节奏也逐渐加快!
2.蓝色火焰
一跑上楼,羽仁立刻大声吼叫:「喂,你们知道这个吗?」
这种急迫姿态,让其他客人同时回头望着他。羽仁似乎也没料到二楼会有那么多客人吧!抱歉似地耸耸肩,迅速朝这里走来。
「你白痴啊!」
「知道什么?你是指什么?」
布濑与奈尔兹同时开口。
「呵呵,对不起,我不自觉就兴奋起来了。」他先辩解,「就是这个!」
羽仁递出的是一册杂志。
「这不是诗刊吗?」
「没错,这里面的,呃……」他在诗页中慌忙搜寻,「就是这个,你们看这首诗。」
两人侧着头,从两侧看着那一页,接着,惊呼出声。躺在上面的铅字曾经是他们听过的某此对话。上面刊登的诗作,一开始是如下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