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心里疼了一下,喉结微动,说不出话。
“江轻,你这里……有我吗?”蔺寻戳了戳他的胸口,“还是说,我只是你的情人而已,随时都准备把我踹开?”
“有你的。”江轻按住他的手放在胸口,像上次蔺寻做过的动作一样,“你听听,它活过来了。”
蔺寻手轻微挣扎一下,就被对方牢牢抓住,再抬头时,却发现江轻眼眶有些湿润,当即便心软得一塌糊涂,站直身抱他进怀里,拍了拍后背,温声道:“哭什么呀,不哭了,你就当我烟抽多了不会说话。”
他越是这样说,江轻就越是控制不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衣服很快便湿了一小块。
蔺寻没料到他这么经不起吓,轻声哄道:“我承认刚刚有点情绪过激,主要是听说你的初恋还挺不错的,还是个女人。我就产生了危机感,怕你一脚把我蹬了。你倒是可以找女人快活,我怎么办,我性取向估计都掰不直了吧。”
江轻破涕为笑,闷声道:“除了女人,还有一半是男人呢,选择也不少。”
“那不行,硬不起来,我的性取向叫江轻。”
江轻无声笑了笑,闷声道:“我不说那些事,是因为我不敢,也不想提,我的家庭支离破碎。我很喜欢你的姑姑妹妹二叔二婶,喜欢到我越发讨厌自己的家人。我的过去也没什么好谈的,不是演戏就是在演戏的路上。没什么朋友,也没体验过什么浪漫的轰轰烈烈的恋爱。”
蔺寻安静地听着,他以为在这段关系里,主动权在江轻手上,自己患得患失。原来江轻才是最缺乏安全感的那方,大抵是家庭缘故,导致他宁愿塑造一个完美无缺又无忧无虑的外壳,让所有人都不能探索到他的内心。
江轻小声说:“我昨晚说的分手……其实是说给自己的。你要是想分手了,跟我说一声就成,我不会缠着你,也不会伤害你的。”
蔺寻松开他一点,纳闷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说分手?”
“恋爱,分手不是正常的吗?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那是给自己找台阶。”
“嗷。”
“亲一下。”蔺寻说。
江轻亲了一下,问:“所以辛觅夏的事还生气吗?”
“气。”
“……”
蔺寻笑了起来,揉揉他的脑袋:“放心,你男人大度得很,从不吃飞醋。”
江轻:……这话似曾相识呢。
两人亲热了一会,还没聊到正事,就听宾馆外面响起一阵欢呼声。
蔺寻似有所感,拉开窗帘,向下看去。
只见宾馆大门处停下一辆保姆车,好几位工作人员上前围着,副导演也在其中。车门拉开,一位长发女人走了出来,身材姣好,动作优雅大方。
大家互相打完招呼后,女人走了几步,突然抬头看向某间窗户,却只看见了迅速拉上的窗帘。
江轻放下手:“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