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骑远去之时,艮城大营里,齐天问道:
“绣,你觉得这小丫头怎么样。”
“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年轻人了。”绣的声音竟然有些沧桑,说完这话后,在艮城之中,无数窜出的老师,沿着天器师布置的机关而出,像是有无数线连接在绣的身上,而在绣的眼中浮现出这一宫八城。
甚至是大夏的万里河山,齐天的嘴角浮现一滴鲜血,他喃喃道:“果然如此,好一个棋盘啊!是该敲打敲打了。”
这便是执白子的那人,好在这一句还是能掌握的,艮城外,没有陷阵的人,只有无数的箭矢,巨石滚木,火药毒气,这些敌军无比纳闷,这些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什么城墙上没有任何人,却阻止至少十万大军入城。
关键点在于,有无数奇门的手段,甚至召唤出天地的力量,雷霆狂舞,火蛇纷飞。
镇守艮城的守将叫做绣,她的兵士是无数只操纵机关的老鼠,这一城就是一体,这一城如同山一般,谁说硕鼠只会掘洞,包围而来竟然是一座大山。
刘长鸣守震城。
洪卫城守兑城。
血烈与沐昭守乾坤。
天院守巽城。
树下守坎城。
这便是大夏的防卫图,而那最耀眼的明珠,大夏的不夜城,谁来守,无人可知,只是天上的鬼门不知为何偏向这离城,明明是南边的火焰,对于鬼物的确不利,可为何要接近,迷雾中,有双血红的眸子在等待那个身影。
我与你相遇在此地,就以此地作为别离。
宫城之中,那早已被这一幕幕刺激的有些恍惚的留王,终于撑不住了,他望向那位离开凳子,坐在龙椅上的夏帝,咆哮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原来你想试图清扫这天下,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姬昊,你回答我。”
“请王爷注意言辞,皇上的名字岂能这样说。”春凳野狗朱子归斥责道。
“住嘴,你朱子归不过就是一个…”留王想找个最脏的字眼,可是这金衣人还能有什么脏字可以骂他呢?懂得人不要脸便是天下无敌的朱子归,看着鞋子上沾染的血迹,于是伸出脚,在蟒袍上擦了擦。
继续为这人这人算着账,大阳的确没来人,可这巫族倒是来了不少,你是不是很奇怪这么大的传送阵是怎么建立的,是不是陛下派天院的人制造的,那我朱子归要可怜可怜王爷了,陛下虽然想平了天下,可终归是要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结果被王爷这么一闹,只好将计就计了,也挺好的,知晓那些人跟咱大夏不对付,全部扫干净。
留王的面色变得无比的惊恐,因为这些画面里浮现出无数恐怖的事情,人族的确只有天院可以这么干,可如果不是人呢?那四十多年前被阻挡在东境起的长城中的妖族,他们想重新归来,是可以做出这样的大阵的,妖族,妖族,自己怎么还在想是那涂山的古妖,为了覆灭妖族与他合作,人家妖族可以忍古妖,可这夏帝忍的了留王吗?
“传陛下旨意,请王爷早些回府。”
皇城里,只有一失魂落魄的行尸走肉,这一夜,鬼门关里,有一自缢的亡魂,他到死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他过于认可自己的聪明却成了棋子,他也忘记这世间的贪婪的可不止他一人。
朱子归回头,一直低着头,刚刚的一字一句就像多少年前,他把那人送的财宝砸在那肮脏的女子头上,好歹也是有恩情的,因为这恩情朱子归边笑边哭。
那没表情的龙椅上,那人说道:“如何评价!”
“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天下头一等的聪慧。”朱子归很认真的说道。
“那按照你说的,朕该如何是好。”夏帝说这话时,只有听话的人明白这话的意思,朱子归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知道血染眼底。
看多了也就累了,夏帝起身去了慈宁宫,这一次没了皇后公主,就剩下垂垂老矣的太后,他的母亲说道:“你可悔!”
“何时能悔?”夏帝跪下,独孤太后站在他面前,甩出三个耳光,这耳光是为了什么呢?夏帝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但何时能悔。
外面烽火连天,这宫廷还是这般安静,安静的有些寂寞,安静中,一母一子两声悠长的叹息。
谁能想到事情是这么发展呢?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