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送你。”
“我才不跟你抢。我以后的相公肯定也会给我做。”红菱撇嘴。
明珠抿唇忍着笑。
红菱轻轻戳了她一下,“你现在是喜欢他,还是说你忘不了以前那个男人?”
女人在情爱之事上不仅比男人傻,还比男人深情。情根深种后难以忘怀也是有的,守身如玉的观念更是根深蒂固。
明珠一双漂亮的眼睛朝她扫了过去,她说:“我没有忘不了。”
她承认,有些时候她是会想起赵识,有些舍不得他,可当她被迫一段段重复记起他要杀了她的画面,从角落里冒出来的回忆就消失了。
反反复复的诛心,才能将伤痕清除。
红菱说:“我之前看见有年轻好看的小姑娘缠着卫公子,你可得将他看紧了。”
明珠叹气,低眸看着手腕上碧绿色的玉镯,这块镯子是卫池逾上回过来送给她的,质地极纯,她问:“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吗?”
“废话。”
“好吧。”
明珠心里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她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索性就不去想了。
临产前几天,卫池逾从常州给她找了个信得过的稳婆,让稳婆提前在她的院子住了下来。
这孩子出生的日子也巧,赶着正月的最后一天发作。
明珠当时正在吃面,越吃肚子越痛,红菱看着她身下湿了的裙子,叫了起来。
明珠比她镇定,放下筷子,扶着桌沿站起来,“我好像要生了。”
红菱又跳又跑,冲出去敲开了稳婆的房门,“救命!明珠要生了。”
傍晚,厨房里开始烧烧水。
稳婆将明珠扶到床上,此时她已经疼得死去活来,大段大段的冷汗往衣领里落,单薄的春衫没多久就被冷汗浸透。
稳婆握紧她的手,“姑娘再忍忍。”
明珠没力气说话,一阵阵扑上来的痛让她恨不得死了。
太痛了。
强烈的痛楚,让她想起上辈子喝下去的那碗毒酒。
穿肠剖肚的剧痛,像被一柄灼火烧过的刀淬过肺腑。
等了一个多时辰,生产还不太顺利。稳婆看着床上气息渐弱的女人,即刻就让红菱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