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师,那可是我房间吧?怎么就成你的了?”梁忱嘿嘿一声,凑近他耳朵说道:“噢!也对,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你要高兴,我整个人都属于你一个人。”
“……你害不害臊?多大人了啊……!”
施以行听了这像是悄悄话般的甜言蜜语,红了脸。
“别急啊,我还有更幼稚的呢。”
梁忱说着,用手指抹了把脖子——方才被咬的那个部位——沾了几滴,抹在自己如淡粉桃花蜜色的薄唇上,再迅速地附上了施以行的嘴。
轰隆一声。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炸开了花,炸得他脸色通红如火烧,心跳如鸣鼓。
施以行将他一把推开。“你他娘娘的疯了……???”这可是公众场合啊!
他捂着嘴,瞪了他眼,又紧张地环视周围。玻璃门外的走廊上有几个边走边唠嗑的女生,临了五六个垫子外的几对情侣在卿卿我我忘乎所以……还有另一边的两个男生在面对面、脚对脚拉伸韧带,背对他们的男生注意到他的目光,迅速回了头。
梁忱被推到在地,手一撑、借着弹力又坐了起来,小声地说了句:“怕啥?这会儿没人注意的,要有人说不是,我就把他揍到没话说。”
施以行再次觉得自己和这人的沟通有待加强,这或许就是差三岁的代沟吧???
休息完,施以行又玩了一个来点器材,直到做完今天的份了才去洗浴换衣服。
他对于直视同性的裸体还是比较排斥的,当然,其中更多的是害羞的成分。可以说,施以行是中国未尽早实行性教育的政策下的可怜产物,对于这方面总是持保守态度。
还好他近视足够深,到了一米爹妈不认、五米人畜不分的地步。没有什么辣眼问题是摘下眼镜解决不了的。
但梁忱这个在爱情面前天生脑缺二百五的货不懂,非要在浴池人挤人的时候和施以行挤一个隔间,美曰其名是当个护花使者,实际上他自己就是个采花大盗、最大的猥亵者。
他也脑残地觉得这样会节省点时间,能快点儿回去,就答应了……
在这个动作一大就能摸肩碰屁股的狭小空间,施以行很后悔地发现小忱忱正微微翘起……
他无比庆幸有这个能遮到膝部以上的门帘,不然铁定丢脸丢到家去!
“祖宗啊……你精虫上脑能挑个对的时间吗?”
梁忱喘着气:“我…怪我?”
这尴尬的时刻,施以行人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外头是来来往往的人,说着笑着,里头是个满脸涨红、小弟弟翘得高高起的小兔崽子。还好他没戴眼镜看得不真切,不然怕是阉了他的心都有。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到后来,梁忱这把突如其来的火还是被施以行用凉水给浇灭的,那么“哗啦”一下当头淋下,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运动过后经历了冷热水的冰火两重天,害得他当晚就险些起了低烧。幸运的是,梁忱的烧第二天起来就退了,除了身体乏力外基本无碍。
两人睡在一个房间足有月余,都是挨再一块儿隔着两床被子休息的,当晚为了让梁忱退烧施以行算是破了这个例了。梁忱恬着红得不自然的脸硬要挤进他的被窝,说是身体难受,想要感受施老师的温度。
他俩就这么紧抱在一起睡到了天亮,梁忱也确实难受了,从头到尾再没整什么幺蛾子,真真正正地像个乖宝宝似的睡了一夜。
施以琪七点起来喊人起床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两人相拥而眠的诡异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