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真的不想失去萧温言这个朋友。
想到这里,祁宁颓废的喝了一口啤酒,重重的叹了口气:“听你的吧,白哥。”
白解安慰的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我现在在学校旁边的那家诊所工作,如果有事就去那里找我。”
祁宁是知道一点白解的情况的,他疑惑的问了句:“白哥,你跟那个男的……”
白解眸色沉了沉,随后恢复刚刚温和有礼的模样:“只不过是很久之前欠下的债罢了,没事。”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按理说白解是做医生的,不应该喝酒,不过白解说他最近这两天在休假,喝一点也没关系。
祁宁因为心情不好,不爱喝酒的他也破天荒的把自己喝的满脸通红,等他跌跌撞撞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了隔壁。
已经半夜十一点了,萧温言估计睡了吧。
祁宁闭着眼睛,轻轻的靠在墙上,从兜里拿钥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了,祁宁有些看不清钥匙孔,怎么也戳不进去。
好不容易戳进去了,却怎么也拧不动,直到他听到咔擦一声,祁宁这才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断在里面的钥匙,后知后觉的爆了个粗口。
“卧槽,断了?我咋进去?”
祁宁这话刚说完,门从里面打开,祁安一脸的不满:“哥!你在外面鼓捣什么呢?半天半天不进来,不就开个门吗?”
祁宁看着已经坏了的门锁,有些欲言又止,他怕门从里面也打不开,只好大半夜的找了开锁工人换了门锁。
祁宁身上还有明显的酒气,吓得开锁工人以为大半夜接到了什么黑活,换锁的时候眼睛都没敢往旁边瞟一眼。
倒是祁安一口一个叔叔,可还是把人吓得修完东西拿着祁安递过来的钱就跑。
祁安在后面叫他,因为怕声音太大吵醒邻居,只能小声干着急的让修锁的停下。
修锁的以为他们要让自己留下做什么不法的事情,有的更加快了,谁知道刚刚走到楼道口,就被祁宁一把抓住了衣领。
修锁的人吓得腿都软了,他哆哆嗦嗦的看着祁宁,欲哭无泪的哭丧着脸:“这位小哥,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做不得违法犯罪的事情,我还胆子小,你快放过我再找其他人吧。”
祁宁喝了酒脑子有些迟钝,他静静的盯着又矮又胖的修锁工人,给人家吓得魂都快没了。
“大晚上让你来,多给你二十。”祁宁动作硬邦邦的把手里的二十块钱塞进开锁工人的手里,然后面无表情的松开手,声音沙哑的说了声谢谢,就转身准备回家了。
祁安刚刚想叫住他也是因为这件事,大半夜的叫人来修锁,肯定是要多给一点的,只不过祁宁祁安过的也拮据,只能给二十块钱表示一下心意。
祁安冲着愣在原地的开锁师傅摆了摆手,表示下次还会找他帮忙。
开锁师傅攥着手里的钱,抓紧下楼离开了,下次可别找他,他真的害怕T_T。
祁安看着手里的新钥匙,下意识的问了句:“哥,明天要给萧学长一把钥匙吗?”
因为萧温言每天早晨都会给他们两个买早餐,所以是有祁宁家里的钥匙的。
祁宁愣了一下,他想起今天白解的话,如果真的能认清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萧温言,那就先保持一下距离吧。
“不用。”祁宁关上门,从祁安那里拿走多余的钥匙:“睡觉吧,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