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宁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皱眉。
连慎微只出了一招,但他能感觉出来他没有尽全力,即使没有内力,这样的‘粗浅功夫’怎么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
可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前天和璟决说起连慎微时,璟决说他这位老师,可是自小就学文习书,没听孤处理栾秦甘的事情不满,心有芥蒂。”
他将剑交由旁边太监,朝着景成帝颔首,“陛下,臣病愈不久,外面风凉,就先回府了。”
景成帝:“来人,送摄政王回去。连卿,好好休息,身体为重。”
连慎微应了声是,明烛和天南跟在他身后离开了皇宫。
厉宁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皱眉。
连慎微只出了一招,但他能感觉出来他没有尽全力,即使没有内力,这样的‘粗浅功夫’怎么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
可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前天和璟决说起连慎微时,璟决说他这位老师,可是自小就学文习书,没听说过又学武的经历。
有些事他还得好好查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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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隐乌云后。
信鸽扑棱棱飞走。
佛泉寺。
“这么多年,大盛朝我唯一看不懂的人,就是连慎微。”莫达焚香,奉在佛像前,“查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查出来他的底细?”
牧向道:“他记录在册的身份和档案清清白白,没什么可查的。大盛朝官员哪一个不是祖上三代都被查的清清楚楚才允许当官?太师,这个可做不得假,您要真怀疑他的身份,那能在这上面作假的,只有景成帝了。”
景成帝帮一个臣子伪造身份?他图什么?
“不过今日传来的消息,说连慎微仅一招,就
败了厉宁封。”
“一招?”,莫达缓缓睁开眼,许久,道:“你再去查,这次不要局限与朝廷,往江湖去查。”
“是。”
牧向:“栾秦甘向前联系的线人也被连慎微发现了,他没杀,打断了那人一条腿放走了,看样子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线人我已经解决了,太师放心。”
“嗯,”莫达坐在蒲团上,拿起旁边的木鱼,“京城繁华,边疆苦寒。小侯爷如此年轻,该和他父亲一样,多享受享受才对。”
牧向:“您的意思是?”
莫达未出声,低声诵念起了经文。
牧向:“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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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府。
厉宁封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提笔写下一封信,绑在金翅鹰腿上,往前一扔:“去。”
自几年前他误打误撞练了一本无名的,但十分和他心意的心法之后,就有一个神秘人找上了他。说他练的乃是他们核心传承,开口闭口就让他按照江湖规矩叫师父。
厉宁封以为是骗子,可那神秘人几次递信给他,字字箴言,言谈间能看出来,似乎是一位隐居山林、温润洒脱的江湖人士。
师父从没要求他做什么,甚至也没让他履行任何传人的职责,只叫他好好研究心法。相处这么些年,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一面。厉宁封耳尖一动,擦了把头上的汗,收剑转身望向拱门处:“刘叔,你怎么来了?”
刘叔是府里的管家,比他父亲的岁数还要大些。
“侯爷知道你这么晚还不睡,吩咐我给你送些吃的,免得晚上饿,”刘叔笑着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端出一碗熬加了肉末的粥,“我放这里了,您记得吃。”
厉宁封:“好。”
刘叔慈爱点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