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和上官静儿赶着骡车赶走不久,索元礼和冯小宝这对父子就立即挑着担子离开。
“他们走了,咱们跟上去!”上官静儿说完立即赶着骡车跟上,并远远的吊在后面。
一路跟踪,索元礼和冯小宝二人进了宁人坊,这个坊紧挨着洛阳城南城墙,已经是属于城内的郊区,居住的都是贫苦百姓,俗称贫民坊。
骡车停在了宁人坊坊门外,看着那父子二人进去,上官静儿对许霖说道:“奴家就猜这些上了年份的野山参来历有问题,那父子二人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位置太偏僻了,许霖却是不想管这闲事,说道:“缉盗刑案是县衙的事情,咱们还是去报官,让官府去查,你难得出宫一趟,我们还是去游玩一番吧!”
“那不行,这些人参花了我六百贯呢,若是去药铺买,没有一千贯买不到的!”
上官静儿的坚持让许霖很无奈,他只好跟着她赶着骡车进了宁人坊继续吊在索元礼和冯小宝父子二人身后。
没过多久,这父子二人就进了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宅院,许霖趴在宅院的围墙上观察了一下,扭头就对上官静儿说:“这里似乎是一个出租的宅院,住着好几户人家,每户人家两间屋子!”
上官静儿说道:“那些人参奴家都仔细看过,是经过精心烘烤晾干,形状和药性保存得非常完好,没有丝毫损坏,这需要很精湛的药材制备技艺,那索元礼是一个西域胡人,冯小宝又是一个年轻体壮的年轻人,他们会精通此道么?奴家怀疑这些人参就算不是他们杀人打劫所得,也极有可能是偷盗所得,价值上千贯的名贵药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许霖点点头,回头再向小宅子里看去,却见到冯小宝向院子门这边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跟左邻右舍打招呼。
“冯小宝要出来了,快把骡车赶到旁边藏起来,别被他发现了!”许霖低声说道跳下围墙,帮着上官静儿把骡车赶到旁边的巷子里。
等冯小宝离开小院向街上走去,两人又赶着骡车跟在他身后。
让两人没想到的是这冯小宝竟然穿过了整个南城区过了洛水桥去了北城区。
“难道这冯小宝是某个权贵的仆从?这些名贵的野山参是从主家偷偷拿出来的?”许霖忍不住说出来自己心里的疑惑。
“十有八九!”上官静儿说道。
两人赶着骡车跟着冯小宝来到了一处较大的奢豪宅院附近,冯小宝竟然来到了这套宅院的侧门附近蹲在巷子里一颗大树底下,捏着嘴唇吹出鸟叫声。
“嘿,原来这小子是来与人见面的,竟然还有暗号!”许霖忍不住说道。
上官静儿想了想说道:“三郎,要不你在这里盯着,我去问问这宅子的主人是何许人也?”
“好,你快去快回,某在这里盯着他!”
上官静儿跳下骡车就快步走了,等许霖回过头来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这丫头!”许霖摇了摇头,继续盯着远处大树底下的冯小宝。
没过多久,冯小宝约的人还没有出来,上官静儿却是先回来了。
“静儿,打听到了吗?”
上官静儿说:“不用打听,大门的门楣上挂着牌匾呢,这是千金公主的府邸!”
“千金公主?没听说过啊,是陛下的其中一位姐姐?”许霖疑惑道。
上官静儿摇头:“不是,千金公主是高祖皇帝第十八女,高祖一共生有十九女,千金公主和第十九女常乐公主都是高祖驾崩前一两年所生!”
许霖道:“这么算起来,太后应该是千金公主的侄媳妇?”
“对!”上官静儿点头,说起千金公主,她颇为不耻:“这千金公主前段时日还上书太后,请求认太后为义母,奴家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无耻之人!”
上官静儿的话颠覆了许霖的三观,他瞪大眼睛道:“不会吧,高祖驾崩都五十年了,千金公主既是高祖之女,其年岁少说也有五十出头了吧,太后如今才二十多,她的年岁做太后之母都绰绰有余啊!”
“那奏章是奴家亲眼所见,岂能有假?太后看过之后很高兴,正打算重新册封她!”
说到这里,上官静儿又低声道:“宗室和朝堂上下对于太后临朝称制意见很大,太后也有意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这两个月已连续有好几个宗室王爷及公主被赐死,或许是千金公主感觉到危险来临,认太后为义母应该是她一个自保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