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的孩子还轮不到你们毕血阁来插手,长大了自然由我墨家的人为他撑腰,也自然是喊我一声外公。”墨颜鹤对他的这幅嘴脸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从始至终,不管墨家做什么事情,这毕血阁总要横插一脚,现在连这样的事情都要和他一较高下,就算他知道慕初雪是假怀孕,但是仍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墨兄,不管什么东西,我就是喜欢和你争一争,毕血阁的实力远在你们墨家的上面,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怎么,不服气。”
眼看两边谁也不让谁,慕初雪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两位消消气,一个认爷爷,一个认外公不就行了,能有什么好吵的呢,你们说是吧。”
“你看看,你们把我气得身子又不舒服了,别到时候把我身子伤到了,到时候你们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嘛。”慕初雪那炉火纯青的演技又出来了,一只手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不得不说慕初雪这招果真厉害,两个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明知道慕初雪是装的,但是两边都没有说些什么,又静静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慕初雪拿着勺子在碗口转了一圈,发出叮当的响声,使得整个寂静的氛围变得不那么死气沉沉,“二位,你们扪心自问,这样斤斤计较,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真的活得不累么。”
“我知道,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毕血阁和墨家一个黑一个白,就算井水不犯河水,却终究是立场不同,所以我知道你们之间终究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只不过是希望你们倒时候能够想着你们身后这些无辜的人,为了你们自己的利益,搭上他们的性命真的值得嘛。”历经那么多年,这江湖上的门外纷争真的是数不胜数,但是最后哪一个不是以血流成河,两败俱伤收场。这么浅显的道理,是个人都懂,只不过身在其中,就容易迷失方向。
“你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都是跟那个大和尚学的吧。只不过你一直在给我们说教,轮到你自己真的能做得到嘛。”谢毖反问道。
“当然”慕初雪停顿了一下,将勺子放了回去,“不能。”
这个回答简直是绝了,众人的头顶上都感觉有一团黑线很是无语,本以为慕初雪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出来,却不成想这个回答是最简洁的也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肖一站在自家王妃的身后都有种想笑又不能笑的冲动。
“用悟悔大师的那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来说,这世间本身就没有烦恼,本就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所求太多,心就无处安放,等到我们费尽心思,才知道糊涂是最好的,这句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是这世间终究没有谁是无欲无求的,有的时候虽然看的透,但是却做不到我是个凡人,又不是神仙。”慕初雪摊开手,做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直接将自己之前说的话给圆了回去,可想而知这坐在旁边的那两个人脸是有多么挂不住了。
是啊,你不是个神仙,但是你是个小妖精,想来此时两个阁主大人心里必定是这么想的吧。说话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也没有谁能招架的住吧。
肖一站在慕初雪身后便一直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家殿下带着钰王府的暗卫朝着这个方向匆匆赶了过来。“王妃,殿下来了。”
“消息还挺快的。”慕初雪忘了一眼楼下,忍不住感慨了一番。
不一会儿,秦钰风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浑身的冷气都快溢了出来,他的速度当真是很快,听到了一星半点的风声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赶了过来。
“钰王殿下还真是心急啊,我们只不过是想请你的王妃吃一顿饭而已,你这样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过来是不是不太好啊。”谢毖看着钰王府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站在他们面前顿时有些不爽。
“两位说笑了,本王的王妃怀有身孕,怕是会给二位带来不便,况且她也不适合呆在外面太久,所以本王特意来接她回去。”
“若是我不放人呢?”谢毖一脸阴笑,言语中满是威胁,这便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对谁都是如此。
“那钰风只好得罪了。”这句话刚说完,杀气顿时就弥漫开了,两边的刀瞬间就要出鞘了。结果谢毖手中的刀被慕初雪一把给按了下去。“你既知道我的身份,便知道我的行事作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你敢动我身边的人,我倒是不建议和你正面杠上的,倘若两家联手,相信连您都不能保证毕血阁能够全身而退了吧。”“况且殿下只是担心我的安危罢了,你这暴脾气也该改一改,别动不动就亮刀子,这玩意儿多危险啊。”慕初雪这典型的就是打了一巴掌又给了一颗枣,先是说了一些重话,随后又找了一个台阶给他下。
“行吧,今日看在你这丫头的面子上,我就不和这小子斤斤计较了。”听完慕初雪的一席话,谢毖便将手中的那把短刀给收回了自己的腰间,本就没有打算出手,只不过是想吓一吓这群后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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