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是麦子。”
该说的都的说,该面对的谁都逃不了。
“麦子啊,来家里坐坐吗?”果荌妈妈听声音心情非常好,但是麦子还是没有办法跟果荌妈妈讲果荌目前的状况。
“麦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是不是关于果荌的?”听麦子不讲话,果荌妈妈有些觉得不对劲了。
麦子无奈,讲出了实情“阿姨你别着急,我现在医院,也是刚赶过来,果荌的具体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您来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麦子的一颗新心终于是落了地,麦子最怕果荌妈妈跟自己妈妈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现发一通的牢骚,幸好,幸好果荌妈妈的注意力目前只是在果荌的身上。
麦子依稀记得果荌说自己是家里的独生子,其实现在谁不是家里的独子,只是当时麦子听果荌讲自己的时候好像就跟自己是皇子皇孙一样,尊贵的不行。再后来果荌妈妈跟麦子讲别的事情的时候听果荌妈妈说果荌祖上四代都是单传,麦子不仅觉得果荌的血统有些高贵了。
医院的长椅上坐满了人,还有的在地上铺上报纸或是床单什么躺在上面睡觉,麦子的耳边不停地嗡嗡的响着,人们说话的声音,小孩子哭闹的声音,医生叮嘱家属怎么怎么样的……麦子的头都要炸了。“麦子。”
是果荌的妈妈,“阿姨,你终于来了,阿姨……呜呜……”
以至于后来说起这个时候来麦子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自己哭成这个样子,就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心里很害怕,但是对于外界有很烦躁,听到果荌妈妈声音的那一刻眼泪决堤。
麦子觉得果荌妈妈就是自己的亲人,见到了自己的亲人情绪就再也控制不住。果荌妈妈拍拍麦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好孩子,快跟阿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麦子这才哽咽着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麦子自己就不在现场,讲起来也就很模糊。“阿姨,我能做些什么吗?”
果荌妈妈光听麦子说的这些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管怎么说,果荌的这个病是从小就有的,只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医生说过,这个病的发病几率不是很高,但是怎么就发作了呢?
“谁是三十五号病人的家属?”
“我。”
“我。”
医生看了看麦子跟果荌妈妈两个人也没有问什么,拿着一摞的单子地给麦子意思是“缴费”
果荌妈妈见状,一把扯过麦子问医生,“医生,我儿子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这也正是麦子所担心的,麦子站住脚步看着医生的眼睛。“没关系病人并无大碍,但是它的病因很复杂我们无从下手。”
“复杂?”麦子重复道。
“是的,国内非常罕见,但是我们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又发现身体的技能以及本身并无被破坏的迹象,所以暂时他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在我们还没有了解到病因的情况下他暂时还不能出院,以便于观察。”
“医生那您的意思是……”果荌妈妈问。
“我们接到报警电话是说病人晕倒在马路上,但是目前的状况上看病人跟常人一样,这种情况看似没事又像是隐藏着什么。至于怎么样我也不敢妄自猜测,还需要祝愿观察再说。”
“好,谢谢医生。”果荌妈妈跟医生道了谢,回过头来拉过麦子做到椅子上,拿过麦子手里的缴费单,“孩子,你在这里等阿姨,阿姨一会回来。”
“好。”
麦子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干别的事情,麦子的承受能力很强,但是此刻,他宁愿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
是不是每一个跟我接近,我喜欢的人都会倒霉?是不是我不应该有喜欢的人?老天爷是不是不允许?
点点滴滴,一桩桩一件件麦子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美丽的情话,信誓旦旦的承诺,好似泡影,一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我不能失去他,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果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也不允许他离开我的。我孤注一掷把一生的幸福筹码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不能出一丁点的闪失和差错。
我当初那么无条件地相信你,如今你不能这样连个理由都没有的让我傻傻看着你躺着着冰冷的病床上。我不允许,即使违背上天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