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惊寒的情况也不好,脸色煞白,同样粗重地呼吸,他眼中的偏执和嗜血早已褪得一干二净。
“何时知道的?”
沈惊寒的声音暗哑低沉,还带着些沙哑,好似被掐着脖子的人是他一样。
“在刑房发现自己宿醉头疼的时候。”阮棠梨如实回答。
第10章贴身侍婢“除了本王,没人能伤你,包……
痛觉共享。
内心的猜测被证实,阮棠梨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不过鉴于刚刚沈惊寒不要命的行为,阮棠梨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恢复了一些力气,阮棠梨起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完才终于觉得喉咙舒服了点。
“你要不要喝?我给你倒一杯?”阮棠梨指了指手里的茶杯。
沈惊寒眉目森冷,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看来他还没适应,阮棠梨把茶杯放到桌上,“啪嗒”一声,沉默尴尬的气氛又开始蔓延。
被沈惊寒盯着,阮棠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都难受。
良久,她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喂。”
沈惊寒不答。
“你应该还不想死吧?”阮棠梨的态度软和了不少,不像方才那般肆无忌惮,“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怕是活不了,不如你就放我一马吧。”
“放你一马?”沈惊寒的嘴角突然勾起,黑眸中似是涌现一抹趣味。
阮棠梨被他这眼神瞧得心慌,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本王不会杀你。”沈惊寒慢慢走近阮棠梨,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也不会放了你。”
暧昧的举动,却莫名透着一股彻入心扉的冷意。
“你,你想怎么样?”阮棠梨的心跳如鼓,嗓子发紧,这是她的最后一搏。
鬓角垂落的一缕头发被沈惊寒轻柔捏起,乌黑的发丝缠绕着纤长如玉的手指,他轻声说:“不会把你如何的。”
只听到沈惊寒的鼻息中钻出一点轻笑,那温热的气息触碰到阮棠梨的耳垂,不过一瞬间,敏感的耳垂就泛起了粉色。
而沈惊寒也随之直起身,他回到书桌前坐下,扬声把祁才叫了进来。
祁才一进门就敏锐地察觉到书房里的氛围有所变化,之前那种紧绷到几乎要一触即发的感觉消失了。
他眼观鼻鼻观心走到沈惊寒面前,“请问王爷有何吩咐?”
“去集市采买一张床。”沈惊寒拿起毛笔,准备挽救那副画。
阮棠梨:“???”
为什么要买床?
显然祁才也没不知道沈惊寒买床的意图,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是买单人的还是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