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她微笑着转向苏尧霖:“在世家子弟面前你就是一寒门学子,你在他们眼里就是穷酸相,你服气么?”
“你若是服气便不必考科举了,你必然是不愿被这么说的,如今可却把这个词安在其他人身上,也是好笑!”
谢桑榆两手叉腰:“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们俩简直绝配,以后见面别跟我打招呼了成么?咱们不是一路人。”
叽叽歪歪的烦死了,赶紧给她爬!
谢桑兰没少欺负原主,言语奚落是常有的事。
至于苏尧霖,原主不敢跟他接触,谢桑榆的印象停留在上次,他急于撇清的姿态。
反正这两个都不是她想要有所交集的人,今日索性骂开了。
省得以后见面还要假惺惺。
“你!你……”谢桑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尧霖更是被她说得脸色难看,寒门学子面对高门大户可不就是穷酸么。
“得意什么,往后日子走着瞧!”谢桑兰跺跺脚,拉过苏尧霖。
“我们走,你今晚还要温书呢……”
谢桑榆目送两人离开,还故意喊话:“有种下回碰面别跟我搭话,谁有空理你们啊?”
她拍拍衣袖,搞定。
估计以后不会当面逼逼呱呱了,要点脸。
既然结仇就结深一点,见面不给眼神那种,井水不犯河水。
没毛病。
解决掉两只拦路虎,谢桑榆一看天都要黑了,不由懊恼。
从城里回来本就时间不多,稍微一耽搁就溜走了。
还记得夜间上山那次,悠长的猫叫声追着她,颇为诡异。
想了想,出于怕死,还是先不去了。
反正白衣山神承认过金虫子在他那里,要是弄没了,肯定是他赔。
谢桑榆毫无心理压力,扭身回到栏栅小院。
差不多可以吃饭了,徐雪娘做了丰盛的饭菜,犒劳一家白日辛苦。
她之所以有时间好好做饭,多亏的有豆腐大娘和孟小嫂帮忙。
白天差不多把串串都整好了,趁着新鲜,煮熟后浸泡在浓香的汤汁里。
谢桑榆和弟弟回来后,就可以歇口气,不必马上投入帮忙行列。
这也是为什么,谢桑榆能有空溜达上山的原因,虽然没去成。
多了两双手,三人总算可以劳逸结合,不至于从早忙到晚。
天气越来越热,吃完饭谢桑榆就去洗澡了。
栏栅小院也是没有浴室的,甚至谢桑榆怀疑,整个卢临城,只大户人家才能拥有浴室。
普通人没这条件。
她只能故技重施,在院子角落里,用木板拼搭出一个简易浴室。
条件虽然比小木屋好多了,却也依然艰苦。
谢桑榆发誓,等到存够银子盖新屋,说什么也得画出一张厕所和浴室的图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