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燃放很快,谢桑榆问了问,知道差不多要结束了,于是顺从的跟进去。
盛轻宵也没说帮什么忙,她光顾看烟花了,等到这画舫靠岸,便要告辞离开,岂不什么都没做?
内里,丝竹声起,闺秀小姐难得露一手,表演才艺。
谢桑榆漫不经心的听着,打量盛轻宵神色,看不出什么来。
“献丑了。”李小姐吹完玉笛,含笑起身。
“如此空灵好音,怎能叫献丑呢?”宋小姐掩唇轻笑,眉眼一转:“下一个该谁了,谢姑娘可要来试试?”
“试什么?”谢桑榆对上她娇俏的容颜。
看来这位美人还挺注意她的,不专心听笛声,连她悄悄进来都知道。
“我们几人随便玩玩,图个热闹,不知谢姑娘擅长什么?”宋小姐软声相问。
“你们自己玩就好,我擅长旁观。”谢桑榆笑着往嘴里塞一颗葡萄。
让她表演才艺?不存在的。
“谢姑娘这样便没意思了。”李小姐收起笛子,坐回自己的位置。
“许是你们听惯了谦虚的话,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谢桑榆幽幽的叹口气:“我是真的擅长旁观。”
琴棋书画一概不能,让她怎么出来显摆?
宋小姐张了张口,还欲再说,盛轻宵先发话了:“我头疼,桑榆且随我来。”
他扶着额角站起身,朝她招招手。
长青很有眼力见的搀着他,准备去往休息间。
“哦。”谢桑榆屁股还没坐热,乖乖跟上。
后边几人已经惊呆了,“这……”
“二哥,你没事吧?”盛韵儿眉头蹙起。
“无碍,你好好招待她们。”盛轻宵淡淡吩咐,率先上楼。
画舫一楼也是有房间的,可供客人休息,二楼则是盛家自己人的地盘。
长青扶着主子走了,而被点名的谢桑榆紧随其后。
“怎么办?”盛韵儿看向杨倾玉,她觉得非常不妥,这众目睽睽之下,二哥直唤谢姑娘闺名,还把人叫走了。
未免……太亲密了些。
都知道这个船宴是怎么回事,年轻小辈聚集玩闹,彼此间认识一下,长辈们不来掺和。
若看对眼了,回头家里安排媒人上门说亲,互换八字三书六聘,这才是正常发展。
私底下往来过密,是要被说的,若私定终身,传出去更加难听。
谢桑榆一个现代人,穿到一穷二白的家庭做了农女,完全没考虑太多,哪来那么多规矩。
她只是感叹:“好歹是你家的客人,就这样丢给妹妹没事么?”
头疼脑热的哥哥,真是任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