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翻了个身就醒了,疼痛随即传遍全身。
怕吵醒熟睡中的男人,她硬生生忍住没哼一声。
待疼痛稍缓了些,她轻柔而迅速的下床,脚尖刚落地,一道有力的臂膀就揽住她的腰把她逮回床上。
“这就想跑?”男人翻身而上,在光线晦暗的酒店房间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下一秒,一双俊目寒光涌动,“是你!”
方菲克服着心中的惧意,笑容妩媚地迎上傅荆川饱含怒意的眼,嗨了一声。
傅荆川的一张俊脸,瞬间裹上一层寒霜,骨节分明的手掌擒住她的脖子,声线冷厉:“敢玩儿到了我的头上,知道我是谁吗?”
傅荆川是用了力的,呼吸不畅的方菲很快憋红了脸。
可她也不挣扎,就那样要笑不笑地看着他:“知道。”
说完,闭上眼,一副任由他处置的模样。
一滴眼泪却顺着清秀的轮廓,滚落到他的手背。
傅荆川忽生烦躁,索性松开手,从床头柜上拿起钱包扯出一张支票扔在床头:“封口费。”
说完瞥到白色床单上惹眼的腥红,又多给了一张:“你可以走了,需要叫秦正宇来接吗?”
听到秦正宇的名字,方菲蜷着的手不由握紧。
秦正宇是她的未婚夫,傅荆川的外甥。
可昨天她才得知,秦正宇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方悠,已经暗度陈仓一年多。
方菲睁开了眼,两张支票映入眼帘。
一共五百万。
初贞卖这个价,不便宜。
很心动,但不能收。
不收算是你情我愿,收了就是出来卖的。
她有自己的骄傲。
她今夜只是怒意上头,一时冲动做出接近傅荆川的事,想借这层身份,膈应膈应渣男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