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来气急了,就把他对象都打了一顿,五六来个人吧,都是群空有钱有势的鸡肋玩意儿。之后的事网上的帖子里应该都有了,互相抹黑的一段黑料而已,真真假假明眼人应该能看得出来。"
施以行点点头。"那项南的裸照是谁爆的?"
梁忱冷笑一声。"他不知名的前任吧。操!我当初也是瞎了眼,没看穿这个骚浪贱的真面目,同时和三个男人发生关系的事我光想想就恶心。"
"呸!"梁忱真的吐了口唾沫。
"所以你就找人故意抹黑项南,他再反过来爆你黑料诬陷你?"
施以行不置可否,这种事情匪夷所思,但却又真实地发生在了他的身边。他只能默默地为梁忱感到可惜。
其实要了解的事情他也知道的差不多,网上的八卦比真相来得精彩更多,他只需要求得正主的肯定与否就成。
两人聊了一个来小时,期间参合着梁忱有意无意的调戏,也不知这人底子里就是个登徒子浪荡儿,还是醉酒所致。所谓酒壮怂人胆,施以行对这些戏言一概充耳不闻,甚至还使劲掐了把那只咸猪手。
整个过程从他问一句梁忱答几句,到最后演变成了梁忱的独角戏,像是想把最近受的委屈、发的脾气一股脑都宣泄出来,一个劲地控诉项南的不是。
施以行作为一个优秀的倾听者,还拿出一个小本本时不时写上几个关键词。
"这满满的都是素材都是脑洞啊渣受贱攻的完美演绎,啧啧。"
这酒也不知道过了几巡,梁忱诉到后来有些醉了。说到底的,他恶心项南浪荡的行为是一回事,但他也确实喜欢过这人。
恨是有的,喜欢却没那么容易磨灭。
梁忱眼中泛着光,飘散了一层雾气,迷离的目光注视着施以行,眼睛下面是一片阴霾。他吸了吸鼻子,突然傻笑起来,伸手想抚摸施以行的脸:"我以为,我回来后,能看到你开心的笑我们能嗝,继,继续生活下去,甚至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嗝儿"
"啪。"梁忱打完最后一个嗝,终于扛不住倒在了。桌上摆放了七八个空瓶子,这些全是他一晚上的成果。
施以行举起那杯喝了一个小时的酒,将那最后十几毫升一口饮下,喉咙一阵火辣的舒爽。
他起身心疼地拍拍梁忱肩膀。"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宿舍吧。"他顺带叫来酒保把账给结了。
梁忱半睁着眼安分了十几秒,突然爆了一串粗口:"宿舍?操他大爷的一个个孙子样,老子同志咋啦,一个个避癌似的嗝,就他们那怂逼玩意儿额,还怕被我看上不成?啊呸唔唔唔。"
施以行猝不及防,连忙捂住他放荡不羁的嘴,生怕他激动了再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
"行,我们不回去行了吧,不过现在也得走了,起来吧,我扶着你。"施以行企图搀扶起这壮硕的体型。
渐渐入夜,出入酒吧的人会越来越多,这种人多眼杂的环境是施以行最不想呆的。
他一把拉过梁忱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就仿佛一根肥硕结实的金刚棒压在了上头,着实费劲。
看他们个子相差不多,都是一米八往上,但体重差的是真的大,梁忱要是没有一百七都对不起这重量。
这还不是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蛋白粉肉,而是那种精健有力的肌肉。施以行不着痕迹了抹了把,有些羡慕。
"嗯嗝儿"梁忱打了个酒嗝,一股子酒精味冲了施以行一脸,这味道不言而喻,差点让他也跟着醉倒下去。
他不得不正正身子,架着梁忱东倒西歪地向外走。一路上撞到不少人,还是施以行低下声来挨个道的歉。出来后他不由舒了口气。
"祖宗诶。"施以行费力地将他扔进后座,又怕他半路上吐,索性绑在副驾。
现在十点不到,夜生活都才刚开始,施以行也不知道往哪儿去。
宾馆,还是梁主任家?
施以行看着斜倒在旁的醉人,偷偷拿起手机拍了一张。那人眼角两边似乎有道泪痕,真是铁血男儿也难过情场啊。
犹豫一番,权衡完利弊后,施以行最终决定还是回了自己家。
去梁主任家?要是让人误会是他带着人家侄子到酒吧喝酒浇愁,恐怕他明天就能收到批评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