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一整夜,江一都没有接到白翊铭的电话,白翊铭醒过来后只给他通过一次电话,却也是那次电话,让江一确认了白翊铭没有失忆,导致他现在想用“白翊铭失忆了,不记得要给他打电话”的理由都不行。
第二天,助理帮熬了一整夜没睡的江一请了假。
江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脸没洗牙没刷胡子没刮,林瑞敲门进来的时候,如果不是熟知江一不可能谈恋爱,她还以为这人失恋了。
失恋?江一郁闷道:“都没有恋人,我失什么恋?”
“那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戏不好好拍就算了,整个人都充满了颓废、丧气,属于江一的阳光向上哪去了?”林瑞无奈地拿起被踢到地上的被子放在床上,“是不是你爸爸又来找你了?”
“他找我?”江一在病房里待了半年,把这事儿都待忘了,怔了怔坐起身来,“你怎么知道他会来烦我?”
“你不记得?”林瑞摇摇头,用一种颇为无奈的语气解释道:“一个多月前,你安排我去日本调查你爸爸的事儿你全忘了?他现在应该是在羁押状态,不应该还有空来烦你吧。”
江一:“……”
白翊铭都没跟他说过这些。
江一有一个不幸福的家庭,从他8岁也许更早的时候,只要在家就能听到争吵不休,那会儿最恐怖的事情就是父亲喝醉酒回家。
随着时间流逝,江一长大了,他护着妈妈,不让那个男人打妈妈,一次争执中,妈妈为了保护他刺伤了那个男人的大腿。
那会开始分居,只有他和妈妈,生活平静安宁了不少,虽然偶尔那个男人也会来闹。
变故发生在十七岁也是十八岁,那个男人说来给他过生日,结果喝多了开始打人,江一挡在母亲身前,一个空酒瓶砸在他头上,血流了下来,视线开始模糊,那个人还要打。
母亲被逼急了,随手拿过一旁茶几上的剪刀,刺瞎了那个人的右眼……
再往后,江一就只记得幸福的生活了,虽然辛苦、但是心是自由的。
没钱有没钱的快乐,江一翻开剧本,“我要练台词,你出去吧。”
林瑞:“……”
江一得了一天宁静的闲散时光,直到下午,又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正在哼唱的《书生白》被迫中途停止,江一面无表情的打开门,正要林瑞给他一个解释,却在打开门的瞬间见到了朝思暮想,醒来后就失联的某人。
“铭,铭哥。”
“嗯。”白翊铭笑道:“好久不见,我能进去吗?”
“能啊,当然能。”
白翊铭的房间就在江一不远处,出门走几步就到,因为这家酒店先前已经被剧组包场了,白翊铭住进来的时候是和导演打了招呼的,刚好女四前两天杀青离组,空出来一间房间,白翊铭就住在这儿了。
白翊铭和导演的老师张导合作过多次,也认识导演,有一个只有五场戏的角色还没有人演,导演一提,白翊铭就答应了,不过这个角色的戏份需要安排到最后,杀青前几天,白翊铭现在的身体条件还不适合拍戏,只是能走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