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为什么会生病,我认为很有可能是因为,昨天妹妹来那会儿,我泡了个冷水澡……”
江一现在听到白翊铭说话就感觉头疼,他认为导致他生病的原因绝对不可能是那次冷水澡,分明是那一整晚刺耳、催人跳楼的歌声导致的。
如果不是他离不开这间屋子,他昨天晚上就从窗户掉下去也不要待在屋子里!
用着他的声音唱着走调走到撒哈拉沙漠的歌,简直是对他的双重折磨。
如果他说话白翊铭能够听见,他一定要对白翊铭大吼两个字,“住手!”
求你不要再用着我的身体为非作歹了,求你去演戏吧,别唱歌了,我一个人待着挺好的,并不需要人陪,你走吧让我静静。
可惜,白翊铭什么都听不见。
白翊铭拿着药片,又有些发自灵魂的疑问,“我喝药管用吗?怎么才能给你喂药?”
问是这么问,问完就乖乖把药吃了。
药里有安眠药成分,白翊铭吃完感觉有些困,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躺下,“江一,午安。”
随着白翊铭睡下,江一感觉恢复了一些气力,喉咙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左边睡着一个白翊铭,右边睡着一个白翊铭,江一躺在床上大口喘息,不禁开始认真思考,究竟是谁给白翊铭出的馊主意,让他来唱歌的?
白翊铭又在病房里住了两天,最后一天开始疯魔了,盯着床上的“白翊铭”,说他小时候的糗事,试图刺激身体醒过来。
效果为0。
收拾他带来的小提琴、口琴等等东西的时候,白翊铭真的很不想走,他感觉曾经少言的自己已经彻底是个过去式了。
也可能是因为看不见江一,白翊铭感觉自己心里上比较放松,这短暂的三天,他过的非常轻松。
临走时候,他和江一道别,安慰江一,“你放心,我不会放弃希望的,总有别的办法一定能叫你醒过来,我先走了。”
白翊铭一只手抓着门把手停了好一会儿才失望地离开了。
触碰是目前他们唯一能沟通的方式,这一走可能又一两个月都见不到面,离别的时候江一却没有碰一下他。
白翊铭感觉有一点小伤心。
其实他没看到,江一就靠着门旁边的墙站着,细细地叮嘱,“别再唱歌了,铭哥,你还是适合演戏,别再带吃的到病房了,这不是好习惯,护士小姐姐看到会骂你的……”
白翊铭走了,他去南城拿剧本,准备新电影的面试。
回到许久没回的江一在北京的家,白翊铭特意去12楼看了看自己家房门,什么时候能拿着钥匙回去呢?
这是一个短时期内不知道答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