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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蓝色列车准时要进站了。车身看起来还很干净，但是感觉上好像比出发时疲倦了许多。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因为石田已经留言给一课了，所以吉敷知道车厢的号码。当然是个人卧铺包厢的一号车厢。

列车减速滑进月台，吉敷从车窗看到石田魁梧的身体。他穿着黑色的外套，车门一开，就一马当先地下车，充分表现出他的急性子。

&ldo;嗨，让你来接我，不好意思了。你看到我给你的列车班次的留言了吧？&rdo;

&ldo;看是看到了。但是，下次要来的时候请你搭晚一点到的车，让我多睡一会儿好吗？&rdo;

&ldo;以卧铺快车来说，这一班车已经是最晚到的了。&rdo;

&ldo;这班车叫&lso;出云四号&rso;吗？这也算是奇妙的巧合呀！&rdo;

&ldo;昨天黄昏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我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你。&rdo;

&ldo;那时正和&lso;目标&rso;在谈话。我找到&lso;目标&rso;了。&rdo;

&ldo;什么？&rdo;

&ldo;等一下再慢慢说，先找个地方吃早餐吧？&rdo;

&ldo;也好。我肚子正饿。&rdo;

&ldo;昨天晚上睡得好吗？&rdo;

&ldo;嗯，睡得很好。&rdo;

吉敷和石田在八重洲地下商店街的餐厅坐定后，吉敷详细述说了目前为止的经过。石田睁着闪亮的小眼睛，听得十分专注。

&ldo;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凶手一定是那个女人了。&rdo;石田说。

&ldo;但是四月十九日到二十日，这位野村操在&lso;富士号&rso;列车里。不是&lso;出云一号&rso;，而是&lso;富士号&rso;。&rdo;

&ldo;嗯，其中一定有什么诡计。&rdo;

&ldo;她还有不在场证明。就是这些照片。&rdo;吉敷把六张彩色照片递给石田。

&ldo;已经调查过这几张照片了吗？&rdo;

&ldo;还没有。不过，帮野村操照相的列车服务人员姓村山，现在好像在品川的车厢调度基地。昨天晚上已经和他取得联络，等一下就要去找他。你要不要一起去？&rdo;

&ldo;当然要去，不然你以为我来东京做什么？&rdo;

村山是一个矮个子的男人，看起来还很年轻，三十出头的样子。他确实就是野村操的彩色照片里的男人。

村山看过照片后，先&ldo;嗯&rdo;了一声然后说：&ldo;这个人吗？我记得她。&rdo;

他的回答和吉敷预测的一样。但是吉敷却因此而越来越失望。

今天是四月二十七日星期五。野村操搭乘&ldo;富士号&rdo;的时间是四月十九日的晚上，才过了一个礼拜，所以他还记得野村操并不奇怪。

&ldo;你一向都能记住乘客的长相吗？&rdo;石田带着不以为然的口气问道。他觉得这个男人未免回答得太快了。

&ldo;不，不是那样的。因为我们并不是每天都上车服务，而且平常也很少和年轻的女性乘客拍照，所以我会记得她。&rdo;

&ldo;嗯，明白了。总之，这位小姐确实搭乘了四月十九日的&lso;富士号&rso;列车。没错吧？&rdo;吉敷说。

&ldo;确实是这样。&rdo;村山很肯定地说，并且很抱歉似的看着两位刑警不甘心的表情。

&ldo;她一直在列车内？没有在中途下车吗？&rdo;

&ldo;中途下车？没有，她一直待在列车内，并没有中途下车。我经常在车里碰到她，所以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在车里遇到过好几次。&rdo;

&ldo;遇到过好几次？在一号车厢吗？&rdo;

&ldo;在一号车厢碰到过，在别的地方也遇到过。&rdo;

&ldo;别的车厢？一号车厢以外的地方？&rdo;

&ldo;为什么？&rdo;两个刑警连续发问。

&ldo;啊，是列车后方的车厢……对了，那位小姐好像常常去列车的后面。&rdo;

&ldo;她常去列车的后面？&rdo;

&ldo;是的，我们好几次在过道擦身而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