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罢后,林向晚见陈秋明的方向,似乎是有意进宫,这种时候她必然不会多事去找陛下,那就必然是去找许如良的。
林向晚略一勾唇,忙抄近道去了太监所,在一群柴火堆前寻到蹲身做事的许如良,叫道:“阿良,可有想我?”
许如良抬眸挤出一丝微笑,“是大人呀。”
“怎么还做这些活?蔚王都不照顾你的吗?”林向晚不悦道。
许如良微愣,听林向晚这回竟不叫“殿下”而是“蔚王”了,生生少了几分敬畏之意。
而这称呼改变的来源,竟是因为陈秋明不曾照顾他。
“大人,奴才有您便够了。”许如良起身抽着鼻子抱住林向晚,林向晚亦不推拒,用他入怀道,“我今日便是专程来寻你的。阿良,我们去屋里。”
听她说“屋里”,许如良便知要做什么了,赧然地点了点头,“大人随我来。”
“可有地方沐浴?”林向晚道,“我来得急,下朝便过来了,还不曾”
许如良忽然转身将一指贴在林向晚唇上,眸光闪动道:“大人都不嫌我是个奴才,奴才又怎么会在意大人这些?何况”
“何况什么?”林向晚一把将他的手从自己面前拉下来,改到抓进手里攥着,柔声询问。
“何况奴才方才闻到了”许如良蓦然红了脸,“大人身上香得紧。”
“我觉得你也香得紧。”林向晚勾了勾唇正要再度抱住人,却是听院门外道,“蔚王殿下到。”
许如良面上一惊,忙道:“大人,今日您先来的,叫蔚王瞧见怕是不妥。”
“那怎么办?”林向晚反而不着急了,定定站着看着许如良。
“快!快躲床底下!”许如良道。
“”林向晚瞥了眼床底,道,“唉,那我先走了,你便陪她去罢。”
她扔下这句话便从另一条路迅速离开,许如良张了张口,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滋味来。
他突然发现,比起蔚王,他好像更愿意见这位总司
本来今日就可顺利成事的,林向晚享用过他,还不被他迷住?坏就坏在今日蔚王也来了。
许如良面色微沉,想起一会儿要受的罪,以及方才林向晚怨怪不悦的语气,一时间将所有帐都算到了还未赶来的陈秋明头上。
而林向晚自太监所出,转身就去找了陈芮。
“陛下。”身侧的男官气缕如丝,正轻声细气地给陈芮按揉着双肩。
“嗯。”陈芮闭目养神,虚应一声。
“案上的补身的汤药快要凉了,奴才还是服侍陛下先饮了罢?”
提起“补药”二字陈芮便下意识皱眉,沉声道:“那药又苦又涩,朕不喝也罢!横竖也毫无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