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错。”林向晚点点头,“现在,我需要你向许如良写一封信。”
红芍看向眸光深深的林向晚,又觉得自己指尖隐隐作痛,顺从地应了声“是。”
林向晚垂目,心下做着盘算。
上次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许如良会知晓这种寒毒呢?这种药是宫中秘药,而今她都坐到了总司的位置,也还是探查不到这种药究竟叫什么名字,以及它的根治之法。
别说她,就连陈子清那边也还没有查清。
这样一味药,或许只有陈芮本人才知道真相。
可许如良却知道。
若他不曾与陈芮有过接触,他怎么会知道这种药呢?他一个卑贱的太监,不但知道,还能拿到,并且能弄到这么多。
唯一的解释便是,许如良一开始便很清楚此药的药性,且清楚它的藏匿点。
林向晚私下彻查过许如良的身世,此人是当初兰君死后第三年才入的宫,而且宫中并无旧人,也无门道,吃了许多苦,瞧这出身便不是个能接触到秘药的人。
且兰君之后,此物变成禁药,再也无人敢用,按理说,许如良绝无可能知晓此药才对。
林向晚想探查,可这宫里却是无法轻易伸得进去手的,只是慢慢来。
“你便写信于他,说今夜云宸腹痛不止,用药一事险些被我发觉,云宸临盆之日将近,此事应速速解决,不可拖延。”
林向晚盯着红芍逐字逐句写下,将信送出,才心满意足地出了房间,直往主屋去了。
今日陈秋明跟她说的话令她耿耿于怀至现在,竟将“中意”二字,放在她的云宸身上,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她得赶快在陈秋明行动之前,将此人除掉!
“是阿晚回来了吗?”里面传来一声轻唤。
云宸穿着亵衣端坐在软榻上,竖起耳朵盯着外间的方向看。
他早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了,可等了半天,却不见人进来。
“哎,是我!”林向晚忙应一声,往灯火明媚的屋里钻。
“今日感觉可好?”她轻声问着,从善如流地搂上男人丰腴的腰。
云宸的手感愈发好了,也不知生完了这胎,是否又会回到以前那般的清瘦模样,想想就觉得可惜。
“今日并未觉得乏,下午都不曾睡过。”云宸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放松身子躺进林向晚怀里,一手抚上自己腹部道,“只是我总觉得快要生了,又没个准确的日子,成日里担惊受怕的,怕她突然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