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蓁被他捏的有些痛,难以忍受,故而在宋濯与姚添说话时,她艰难抬起另一只手,想将他的手推开。
她微乱的呼吸,弥漫在被褥中,洒在衣着单薄的宋濯身躯上。
她听见宋濯说话声停滞一瞬,旋即他抽出手,拍在自己身上。
姚蓁知道他是在警示自己。
可他手落下的地方实在不凑巧,是她的后腰,力道落在腰身,姚蓁腰间一软,瘫倒在被褥之间。
这令她的腰至今还有些隐隐发麻。
好在,最终姚添并未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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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蓁睫羽轻颤,轻轻吐出一口气。
宋濯沉黑视线落在她身上,眼底一片幽深,良久,道:“天色不早,公主快请回罢。”
姚蓁轻轻应了一声:“嗯。”
她抬起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顿住:“且慢。”
宋濯正要端起桌案上的茶,闻言看向她:“公主请说。”
“我先前说信王府有古怪,”姚蓁道。她恐姚添等人并未走远,因而将声音放的很轻,“并非空穴来风。太子说,此前曾在信王寝殿附近看见了淮王身影。先皇律法规定,封王之间,非皇帝得允,不得私自会面,此前我并未听闻过父皇说过淮王要与信王会面的讯息,淮王又藏匿行踪,不曾露面,故而我猜想,是否他们是私自会面。——他们私自会面,又是为了什么。”
宋濯听罢,思忖良久。
姚蓁抬起眼眸,端详他的神色。
片刻后,宋濯缓声道:“臣知晓了。”
姚蓁轻轻颔首,抬足向外舍走去。
天已经很晚了,天幕沉郁漆黑,不见星光,她只身前来,信王府又很大,终究是女儿家,瞧着浓黑的夜色,心中有些发憷。
她回头看一眼,宋濯身形颀长,在屏风上落下淡淡的一层阴影。——她今夜将他惹恼,是万万不敢再求他旁的事了。
她寻思着,若是实在怕的不行,便拜托苑清将自己送回寝殿。
这般想着,转瞬间,她已经来到门扇前。
她的手指搭在门扇上,门外不远处,苑清立于院中。
她才要打开门扇,院中又传来一阵聒噪的说话声。
姚添的身影自院门处重现,疾步朝这边走来,言语中颇有些凶恶:“本世子的手持落在了他屋舍中,你怎么也不提醒一下?”
姚蓁倏地收回手,目露惶惶,张望一阵,奔向内舍。
内舍中,宋濯正立于床榻一侧,目光落在被褥之上,修眉微蹙。
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他下意识转身看去,冷不丁被疾步行走的姚蓁撞上。
猝不及防之下,他一时来不及稳住身形,足底趔趄,跌坐在床沿,混乱中,不知怎地,姚蓁双腿分开,坐在他弯曲的一条大腿之上。
宋濯的手,下意识地护在她柔软的细腰之后。
他垂眸,对上她惊惧的目光,眼底微寒。
然而不及两人说些什么,下一瞬,屋舍木门被人大力撞开,姚添大步走进来,嚷嚷道:“对不住啊宋公子,本世子的手持落在这儿了,不得不取回,多有打扰……”
他绕过屏风走入内舍。
与怀抱娇躯的宋濯目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