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之捏着他的脸,不满地说:“这么大的人了,对自己一点打算都没有。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把自己未来十年要做什么都安排好了。”“那……你也帮我……安排安排。”宋西岭继续哼哼。“给你安排了有什么好处,就给我泡个茶?”宋西岭被他来来回回勾起一身火,可傅珩之动作一直悠哉游哉不说,嘴上还说着乱七八糟的闲事,弄得他不上不下,难受得厉害。他有点幽怨地抬起头来,看到那双深邃如湖水般的眼睛澄澈清明,丝毫没有显露出一点欲-望。他心里一阵不忿,索性伸手捂住了傅珩之的眼睛,然后一边舔-弄他的唇,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干什么都行,你说了算。”傅珩之这回没拉开他,他的喉头一阵发痒,反手摁住眼前胡言乱语的人,缠着他的舌加深了这个吻。再追一次缠绵正到火热之处,在宋西岭开始解傅珩之的扣子时,陌生的手机铃声恰好响起了。声音从茶几上传来,是傅珩之的手机。他动作停了一下,转身去拿。“关掉。”傅珩之低声说,他的呼吸有些乱,手掌感受着宋西岭结实劲瘦的腰际,心思全在那勾魂夺魄的腰窝上面,对电话没有一点兴趣。宋西岭没有关,他把手机拿了过来,看到上面的名字,习惯性地念了出来:“时……偌。”傅珩之一愣,还是说:“关掉。”然而,宋西岭正准备滑动屏幕,却被傅珩之摸得身体一颤,正好摁到了接听键。他有点尴尬,看了一眼,一脸做错事的表情,乖乖把手机放在傅珩之的耳边。傅珩之有点无奈和责怪地望了他一眼,道:“时偌,什么事?”“珩之,”轻快好听的男声从话筒传出,在二人狭窄的距离间,格外清晰地传到宋西岭的耳朵里,“这么晚还没休息?”“准备休息了。”“好巧,我也是。”时偌轻轻笑了一声,“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我……”傅珩之一把扯回准备离开的宋西岭,说,“你有什么事?”“哦,我打算约谈一个客户,他似乎和你有一些商业联系,想让你帮我牵个线,方便吗珩之?”时偌说了一个名字,的确是之前和娱兴有过合作的老总。“可……以。”傅珩之忍着宋西岭在他锁骨上啃-咬的酥麻感,终于在他越来越放肆,啃上他的喉结时忍无可忍,反手掐住宋西岭的手腕,“时偌,我明天给你回电话。”挂断电话,他一把捞起宋西岭往房间内走,宋西岭挣扎着要下地,傅珩之几根手指灵活地挠他的痒痒肉,把人丢到了床上还不罢休。宋西岭最怕痒了,迭声地求饶,结果傅珩之一反常态,不为所动,他只好使出所有力气擒住了他的双手,把傅珩之放倒在床。两个人都累得直喘气,宋西岭说:“你怎么这么幼稚啊。”傅珩之继续挠他的手心,被用更重的力气握住,“不知道是你更胆大,还是我更幼稚。”“时偌是谁,以前没听你说过。”“大学同学,最近刚回国,有些业务需要联系。”“嗯……”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打闹了一番的缘故,宋西岭好像真的胆大了些,他微闭上眼睛,牵着傅珩之的手,往他的胯间摸,“还做么,不做睡了。”傅珩之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吻着他的唇,含糊不清道:“做……怎么不做。”……第二天清晨,天已经亮了,傅珩之意外地没有第一个醒来。宋西岭睁开眼睛,移开放在他肚子上的手,浑身上下都酸痛到不行,嗓子也像冒烟似的疼。正当他蹑手蹑脚地去拿水杯时,傅珩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忙把手机调到了静音。居然又是时偌。宋西岭抓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那个时偌终于挂断了电话,还发过来一条新消息。鬼使神差地,他点开了手机屏幕。傅珩之给时偌的备注是全名,置顶在消息栏上方,因新消息的发出跳到了第一位。“珩之,在公司么?”他发的消息。时偌的头像,是一个男人坐在长台阶上抽烟的黑白照,烟雾朦胧,遮住了男人的面容的表情,只能看出他身材偏高偏瘦,大衣因动作在关节形成褶皱,带出的一截手腕极白,手指修长。应该是他本人吧。宋西岭有点出神地盯着他的头像,总觉得背景有点熟悉,却想不出来是什么地方。点开消息栏,发现他们不过昨天刚加的好友,根本没有多余的聊天记录。一切收拾妥当后,他走到床边蹲下身来,凝视着熟睡的傅珩之。他的胸膛随着绵长的呼吸缓缓地起伏,头发有点凌乱,眼睛紧闭,这么看去,他没有一点比宋西岭大了八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