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惹他不开心了,她这样做,他的神色便会舒缓下来。
“以后不会这样了。”她说。
果然,沈劲哼了一声,脸色好看多了。但他的视线也未在她身上过多停留,拎着她后颈,像拎一只猫,往不远处的一辆迈巴赫走去。
有司机下来为他们开车门。
他转头对阮胭说:“过两天带上卡,出去买几件衣裳,别再让我见到你穿别人的衣服。”
沈劲在物质上从未亏待过阮胭,两人刚睡的第一晚,他就给了她一张卡,无限额的。
后来秘书说阮小姐没动过里面的钱时,他也没什么感觉,只当她是欲擒故纵,圈子里太多女人这样了,装作不图钱财,实际上,都是在等着钓后面的大鱼。
阮胭跟了他快两年,还是和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他买再多的奢侈品给她,她也都只是放在衣柜里,除非必要场合,否则不取出来穿戴。
沈劲想,她还真挺能忍。
可惜,他只看得上她这张脸。
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对身旁的人说:“闭眼。”
阮胭听话地闭上眼,他的吻落在她的眼尾。
一阵手机震动打破了此时的缱绻,他接起来,电话那头是顾兆野大大咧咧的声音:
“诶,劲哥,今天去探筠姐的班,你帮我要到签名没,我可是跟我表妹夸下海口了……”
车厢内无比安静,宋筠的名字能听得相当清晰。
沈劲想到阮胭在旁边,他有那么一瞬想挂掉电话,转念一想,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她对自己那么死心塌地,离不开他的。
于是他又回了句:“没有。”
阮胭敛下睫,看着车窗。她没问他今天怎么会去见宋筠,他也没解释。
一路无言,车子开回临江别墅。
临江别墅是沈劲的私产,位于临江市西面,最昂贵的地段,寸土寸金,一平米六位数,越往上越昂贵。
然而这里却并不是沈劲的家,他的家在沈家老宅。老宅在临江市东面,朝阳地段,那里已经不是有钱能够住的地方了。那里代表的不是金钱,而是——权力。
沈家家风严谨,若非去外省出差,沈劲每个周日都要回去和祁父祁母问一次安。
阮胭想起第一次和沈劲过夜,就是在周日。
那时候,他们在酒店做了三回。他一点也不顾及她是第一次,做得相当发狠,像是在和什么较劲一样。等到完全歇息,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累得在床上躺着,说不出一句话,他却还精气十足地起床,窸窸窣窣穿衣服。
她问他:“不留下来陪陪我吗?”
他说:“不了,家里有门禁。”
说完他吻了吻她的眼角。起身离去时,一点也没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