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闻益阳重新走过刚刚背她过来的那条路。
步子更快了些。
走到楼下的时候,保安问他:“怎么淋了一身的雨,不撑把伞哦。”
闻益阳说:“还好,我等下就回去换衣服。”
保安说:“那就好,别感冒了。”
闻益阳往实验室楼上走了几步,又转过来问他:“叔,真的没烟吗?”
保安看了他一眼,最后叹口气说:“还是想抽?”
“嗯。”
“也行,给你,就是味儿不怎么样,我抽不起贵的。”
保安从兜里烟盒里掏出一根,和着打火机一起递给闻益阳,“以前没抽过?”
“没。”
“这东西抽了,就很难戒掉了。”保安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开心?刚不是还背姑娘吗。”
“以后就背不到了。”
“多大点事。”
“我还骗了她。”
“骗了她什么。”
-我是真的想追她的。
闻益阳没出声。
他学着和保安一样,拢住火光点上烟,放到唇边,烟草的气息袭来。他皱了皱眉,看着那抹猩红,最后还是把烟取了下来,没有继续抽。
“不抽了?”
“嗯。”
“那敢情好,早点回去把衣服换了。听叔的,哪有什么坎过不去。”
“好。”
第66章双火葬场
临江的这场大雨一直下,始终没有停。直到阮胭把车开回东洲花园,也没有变小的迹象。
她进楼道的时候,才发现楼梯口里多了两位工人,在那里安灯泡。
江标站在门口,看到阮胭回来了,跟她打招呼,解释道:“本来今天是来修小区外面灯泡的,但是雨太大了不安全,我让他们干脆把楼道里的灯给重新安过。”
“那辛苦大家了。”
阮胭道完谢,把门一打开,张德全就扑腾着过来。她把它安抚好了以后,就开始去洗澡,把湿漉漉的衣服换下来。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阮胭看了眼外面,现在还没到中午。
然而她现在的思绪还不能算是完全平静。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尤其是当闻益阳把她和沈劲的照片放出来时,那忽然亮起的红色灯盏,简直让她当场怔住在原地。
是,她一直不肯相信,她要证据。
但,陆柏良带给了她感性的证据,闻益阳带给了她理性的证据。
都直直白白地摆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