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深知现在需要的是我的支持,而不是和我斗嘴。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担心的是啥,也知道你对我有些看法。但这次的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不想让事情闹大。我希望我们能够携手合作,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我心中暗笑,这谢永峰倒是会顺坡下驴。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我们是一个整体,应该一起面对困难。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说着我从兜里掏出电话,并问:“你把你爸电话告诉我一下,我绝对会在你受到欺负之时,帮你打这个电话的。”
谢永峰终于爆发了,他的手指颤抖地指着我,脸上充满了愤怒,“高雷,我警告你,如果你这次不帮我,我解决这件事后,我会让你在一一九中学颜面扫地,我绝不是说着玩的。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帮不帮忙?”
听着他的威胁,我却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回答,“哎呀,谢永峰,你这话说的,好像黑社会老大一样。我啥时候说不帮你了吗?你至于这个逼样吗?我看你真是被吓傻了。你直接找你那个有钱有势的爹不就完事了吗?或者找你那个荡妇的亲妈,如果你不好意思说,那就把电话给我,我这个当哥哥的肯定帮你。”
谢永峰气得七窍生烟,手指头直哆嗦,他咬牙切齿地回应,“好~好~好你个高雷,你给我等着,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我要让你在一一九中学永远的消失。”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笑着望着他的背影说,“哎呀,谢永峰,别冲动呀!我等着你胜利的好消息,也等着你让我滚出学校的那一刻。”我心里暗自嘲笑他的无能,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感觉真是解气。
这时身后教室门被推开,小豆、张洋、蔡旭等人在教室里忍不住爆发出阵阵笑声。我的话语像是一颗颗投向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他们对我比出了大拇指,仿佛在赞叹我的机智与勇气。
小豆,这个总是充满活力的家伙,此时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他稍作停顿,然后说:“大雷子,你现在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气人的功底和我有一拼了,竟然能把谢永峰气得脸色通红、脖子粗壮。尤其是你说出‘荡妇’这个词的时候,我真担心他会当场发飙,手里有刀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砍过来。”
我轻蔑地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哼,他算个啥东西!要不是仗着他爹的势力,我早就跟他一决高下了。现在他还添个大逼脸过来找我们帮忙,我要是轻易答应,那我岂不是成了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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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谢永峰的能力确实令人叹服。恐怕除了我们班,其余的班级都对他仰首是瞻的。大部分男生,尽管不清楚他们具体是如何回应的,但我猜也能猜到,他们多半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这件事不只在我们年级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在整个学校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毛子和小雨都曾私下找我,询问我是否愿意帮忙。他们自然是站在我这边的。既然我无意插手,他们也就与我并肩作战,保持中立。
老狼也因这事来找我,结果与我的选择不谋而合。作为我在这所学校唯一的兄长,他始终支持我。
然而,初三的邹世明却公然威胁,声称如果有人在这场对抗中不参与,就是与他作对,此后必定让对方在学校里不得安生。
我和老狼自然首当其冲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对于我们来说,这些话不过是空谈,跟放屁没啥区别,我们根本没放在心上,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咱们两帮也会迟早分出个公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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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约架名义上为了各自学校的荣誉,为了所有男生的尊严的群殴,如期而至在星期五的正午。
然而,那天的天气却异常得引人注目,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那是今年初冬的第一场雪,比往年都来得更早一些。
下课的铃声一响,除了女生之外,我们班所有的男生都原地未动,等待我的行动。我不紧不慢地走到教室的窗边,俯瞰通往校外的道路。
楼下,一群男生聚集在教学楼门口,为首的是气宇轩昂的谢永峰,他犹如即将踏上战场的大将军,有条不紊地集结着他的队伍。
教学楼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不下五十多人,但队伍还未有出发的迹象,似乎在等待着啥。
不久,我看到邹世明带着二十多人走出教学楼。初三的他们中,有五、六人背着书包,里面似乎藏着这次群架所需的工具。隐约可见的轮廓,无疑预示着一场大战的来临。雪花在空中飘舞,落在每个人的头上、肩上,覆盖了整个校园。
在谢永峰威严的命令声中,近百人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龙,缓缓从教学楼中蠕动出来。
我的内心早已不再平静,我转向班上的男生们,严肃地提醒:“他们已经行动了,我们凑热闹归凑热闹,但必须保持距离,千万别让自己陷入其中。记住,沉默是金,我们只是坐山观虎斗。”
“哈哈,放心啦!兄弟我有绝佳的位置,保证安全无虞,不会被波及到。快走吧,不然就错过这难得的热闹了!”小豆嬉皮笑脸地喊道,率先离开了教室。
随后,班上的二十名男生仿佛被他的热情所感染,紧随其后。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仿佛已经预见到即将上演的精彩戏码。我们一同走出了教学楼,踏上了这场热闹的征程。
小豆并没有直接领我们走进小卖部后身的狭窄胡同,他带领着我们这二十人的队伍,踏上了一条别样的道路。那是通往张洋家所在的那条路,曲径通幽,小豆步伐矫健,带着我们迅速穿过了这个胡同,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居民楼前。他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上了楼,我们紧随其后,顶楼是六楼,是这栋楼的最高点,也是我们观战的绝佳位置。站在这里,整个战场的情况一览无余,仿佛是一幅巨大的画卷在我们眼前展开。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紧张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