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冬雪,是冬雪那个小贱人,是她蛊惑我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宁嫔不顾虚弱地身子爬到乌拉那拉氏跟前,紧紧地拽着她的衣摆使劲摇晃。
“姐姐,这药就是那个贱人给我的,她说这药吃了能生儿子,是她,是她骗了我,我才吃了那药,才生了这么个怪物。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冬雪?”乌拉那拉氏凄凉一笑,“她是心思狠毒,但是你有好到哪里去呢?
本宫真是高估了你,好歹也是乌拉那拉氏的嫡女,居然如此愚蠢,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奴才左右,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实在是让本宫太失望了!”
“姐姐,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宁嫔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死地抱着皇后,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宁嫔,乌拉那拉氏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把腰间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乌拉那拉氏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雍正面前,然后朝雍正重重地跪下,额头贴地,双手放在额头两侧,姿态异常卑微。
乌拉那拉氏此时的声音沙哑至极:“皇上,臣妾有罪,没有管教好宁嫔,以至于宁嫔被小人蛊惑,酿成今日大祸,让皇家名誉受损。
但是念在臣妾和皇上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臣妾恳求皇上饶了宁嫔的性命,臣妾……愿承担一切罪责!”
“你要保她?”雍正的眼睛眯了起来。
雍正的声音平静地没有丝毫波动,却让乌拉那拉氏的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了、身子也伏地更低了。
“请皇上降罪。”
看着自己的发妻如此卑微的样子,雍正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是不忍之后就是一种强烈的索然无味。
他淡淡地看着皇后,语气莫名:“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也不会对宁嫔怎么样了。但是从之往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一句,雍正就推门离开了,没有半分停留。
趴伏在地上的乌拉那拉氏听了这话猛地浑身一颤,本就沙哑的声音更是添了一丝苦涩的意味。
“臣妾……谢皇上隆恩。”
“娘娘,快起来吧!皇上已经走了。”看着皇后依然长跪不起,夏蝉连忙扶着皇后站了起来。
只是看着那满脸沧桑、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的皇后,夏蝉的心狂跳:“皇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就算宁嫔做错了事,但是皇上刚才不是已经看在娘娘的份上宽宥了宁嫔了吗?娘娘何必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你不明白。”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脸上的苦涩之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