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罂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一圈,“一只小银毛。”
倪心语,“啊?”
这年头一只猫咪也能按门铃???
是世界变化太快,还是她年纪太大,居然跟不上社会节奏了?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的默契还在,几乎莫罂刚说完,楼安然和倪心语想一块去了。楼安然满心狐疑,“下次让安保们将附近的野猫全驱赶走,吵闹的很,我不喜欢。”
倪心语翻了?个大白眼,“你以前还说要养一只蓝猫,两只布偶,高贵又好看,当摆设也成,现在又说不喜欢了?”
楼安然冷酷无情,“不喜欢。”
莫罂一想起那种毛茸茸会张牙舞爪的生物,摸了下自己忽然痒痒的尾椎,点头,“我也?不喜欢。”
倪心语,“……”
被这么?一打岔,接下来两人谈论的事气氛异常和谐,全是莫罂听不太懂的话,她支棱着小脑袋听啊听,最初还能插上一两句天马行空的话,到最后,小脑袋一点点的,柔软的金发?像小扇子不断的侵蚀着楼小黑手臂上的肌肤,像隔靴搔痒似的骚扰。
倪心语
朝她努了努嘴,楼安然顺势扶了一把倒下来的小脑袋,随后轻轻的揉了?揉小孩可爱的发?旋,“乖,去楼上睡。”
莫罂揉了?下眼,那瑰丽的瞳孔染上了?些许水雾,像用最清澈的泉水洗涤过一般,她迷迷糊糊的上楼,放水,一头栽进浴缸内。最初鱼尾还哗啦啦的晃两下,在熟悉的水流包裹下,莫罂安心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外面的阳光被暮色所取代,房间内丁点声响也?没有,莫罂赤脚,楼上楼下的跑了?一趟,也?没找到楼安然的身影。
“楼小黑?”
“去哪了?”
楼安然伤了?腿,平日活动的范围有限,出入全得靠轮椅,加上医生叮嘱过得好好养,这不,闲暇无事,两人像众多社畜一样,能宅绝对不出门。
莫罂不得不挨个开门去寻,一楼找完找二楼,在经过楼安然的书房时,从门缝内漏出的声音让她倏的止步,连握住门把的手也?顿了下。
“楼安然,你别太得寸进尺,我可是你老子。”
“所以?”
和楼安然轻描淡写的态度相比,楼思远满腔怒火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除了无力,还狼狈。这几日来网上的言论像一把利剑,让这位平日里对着楼安然永远趾高气扬、充满威严的父亲,变成了?一脸沧桑,像瞬间老了?十几岁的老人,两鬓的白发也逐渐展露了出来,眉宇间的疲惫是无论多少护肤品或是保健品也?遮掩不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