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近些年来天灾不断,全国各地接连大旱,民间传闻乃有魍魉作祟。道门心念苍生,牵挂社稷,不惜耗费功力折损阳寿,终于算出了是有魔物干扰了李唐龙脉,这尊从终南山起出的女歧之棺就是罪魁祸首,道门宣称将其毁掉就可保李唐风调雨顺,这便是他们进献给皇帝的第二个寿礼。”马小玲替龙派三人解释了前因后果。
“女歧那种小喽喽可干扰不了天象。”冬干脆的下了定论,又纳闷的看向马小玲问道:“话说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什么叫蹦出来,我们马家也是平安城的名门望族,受邀皇帝寿宴再正常不过了好嘛!”马小玲鼓着腮帮不满的说完,又一脸紧张的说道:“而且女歧才不是什么小喽喽,她可是纵横动荡时代的大魔物呢,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秋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女歧,姣丽蛊媚,驻容有方,**超强,因无夫而生九子又被称为九子魔母。她幻术高强,或化身年轻娇艳的美女,或变为妖媚丰腴的美妇,不仅蛊惑常人倾家荡产为其塑像立庙获得愿力供奉,还勾引年少俊美之人与其**吸收精气,如此双管齐下,她之魔力越发浑厚,再加上有九个儿子相助,更是横行无忌,让旁人唯恐避之不及。”
“对、对啊,你们这不是清楚的很嘛!”马小玲神色夸张的说道:“天知道长生道人那个老杂毛是怎么搞到女歧之棺的,反正今天是麻烦大了。我爷爷要我过来问一下,你们需不需要帮忙,虽然咱们立场不同,但至少先把眼前的麻烦应付过去再说。”
秋笑容不减,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爷爷倒是知道轻重,我还以为有点年纪的魔物都是老顽固呢。不过你不用担心,女歧闹不出什么风浪,你安心看戏就好。”
“闹不出风浪?为什么?你别是指望那些巫女的符咒吧?”马小玲一脸焦急的说道:“巫女手潮一向是她们的职业传统,你瞧瞧那些符咒,又皱又干,一看就知道快过保质期了,指望它们管用你还不如指望长生道人改邪归正不再装神弄鬼了呢!”
“安静。”冬突然出手在马小玲头上敲了一下说道:“告诉你女歧闹不出什么风浪,那女歧就一定闹不出风浪,你别总是咋咋呼呼的吵死人了。还有,道门献他的寿礼,好端端的向我们挑战干嘛?”
“好痛!”马小玲捂着脑门眼角含泪的说道:“我哪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但不外乎是在女歧之棺上动了什么手脚,想要当众给你难堪来借机上位呗。别忘记你们现在可是皇帝眼中的红人,而道门却被日渐冷落,他想要拿回被别人抢走的东西不是合情合理吗?”
“是挺合理,只可惜他弄错了努力的方向。”冬点了点头,又遗憾的说道:“他被皇帝冷落并不是因为猎魔人的出现,而是他自身能力不足。就算我们此时立刻死了,他也一样受不到器重。因为没人会器重一个废物。”
“哇,这么严格,简直跟我爷爷一个样子。”马小玲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刚才说女歧闹不出风浪,到底是为什么啊?”
“因为女歧早在一千四百年前就被我砍死了,连她九个儿子一起。”冬淡淡的回答。
马小玲:w(?Д?)w
“喂,龙派诸位,你们是战是降,快些给个爽快答话!”长生道人又在叫喧。说实话,他是很希望冬来应战的,因为他早在女歧之棺上动了手脚,曾花重金雇佣了数名猎魔人向其中灌注了魔力,只要他浮尘一掸,就可引起魔力共鸣,将女歧连棺带人炸的粉碎,压根就不存在输的可能。
明知会赢,那就没理由不赌,虽然抱有这个心态的人都已经去天台排队了,但人们大多数时间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和好了伤疤忘了痛。
冬站了起来,面色冷峻。
长生道人心中一喜,握紧了手中的浮尘。
马小玲更是兴奋不已,仿佛看见了某个老杂毛头破血流的模样。
围观群众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开设了赌局。
连皇帝李济世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想要一睹冬的真本事。
就在这样的万众瞩目之下,冬拱了拱手,朗声说道:“我们认输!”
“哈哈,听到没,老杂毛,我们认输……诶,认输???”马小玲说到一半才回神过来,满脸不可思议的大叫道:“你你你你竟然就这么认输了?”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谁都看的出来道门是故意挑衅,这时候猎魔人难道不该奋起反击,与长生道人大战三百回合吗?明明之前在酒宴上面怼文人的时候凶猛无比,怎么碰见道门就怂了?这差别对待不要太大啊!
长生道人也有点懵,弱弱的问道:“你……认输了?”
冬点点头:“嗯,认输了。”
长生道人又问:“那你是承认你们不如我们道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