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解开闫一安的上衫,突然惊了惊。
身旁几个人的目光也都看的清楚,就在闫一安上衫给解开之后,他的胸口心脏处,居然有一道伤痕,而且看着还不浅
薛放先惊了。
闫一安死的时候他不在场,何况闫一安确实是被扼断脖颈而死,如今这伤口他不由一瞬迷乱。
陈献看向薛放,又看看那道伤,若有所思。
孟残风道“这是什么”
严仵作凑近细看“这这不是新伤看伤口愈合,应该是至少有六七天了。”
陈献的眼睛眯了眯。
孟残风疑惑“六七天是什么伤”
严仵作再度查验“是刀伤,不,看伤口宽度,像是短匕首之类。”
“如何所伤可能看出来”
“伤口平直整齐并无拖拽外伤,”严仵作的面色也有些大惑不解道“如果是被人刺伤,受伤之人必定挣动,再加外力左右,伤口绝不会如此平整,这这看着就好像是死者一动也没动,但这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看着伤势,分明不止皮外之上,痕迹颇深,再往下就是心室,就算是皮外伤也是痛不可挡,何况如此重伤,伤者又怎可能不动就算被人捆着,也要扭动起来,除非是他没有任何知觉,或者”
“或者怎样”
陈献心想“或者这根本就是他自己刺的自己。”
严仵作果然说道“或者是他自己想寻短见之类。”语气很迟疑,似乎也觉着不可能。
“六七天寻短见”孟残风自言自语。
葛静在旁道“当时照县巡检司那场火,是不是也正是这个日子”
孟残风嘶了声“不错,正是萧太康诈死要引那飞尸案幕后凶手出现的日子难道”
陈献盯着孟残风那两撇鼠须,咽了口唾沫,神情略有点紧张。
孟残风眉头紧锁“难道,是这闫一安唆使人谋杀萧太康不成,怕事情败露而想要自戕却终于没下了手”
没有人注意到,陈十九郎稍稍地松了口气。
葛副队忙点头“孟队正推断不错必定如此,这是自戕的伤势,除了他自己畏罪自杀而没有下得了手,又能如何”
严仵作听着他们嘀咕,又去将闫一安的裤子解开。
薛放不想看下去,转身要出门。
却听严仵作“咦”了声。
闫一安的那个杨仪所称呼的“外肾”,中医俗称“阳锋”的东西,伏在腿间门,但竟然有些红肿糜烂之状,连带大腿根都有些奇怪的斑痕。
“这又是怎么回事”孟残风皱眉问。
严仵作端详了会儿“这像是被什么感染所致。”
孟残风问“是暗病”
严仵作摇头“不像是梅疮。”
他们所说的这两个词儿,正是那些爱嫖娼烂搞的,有时候会害的一种常见病症。
孟残风诧异“那又是怎么回事。”
严仵作皱眉想了半天“对了,前日从之跟我验那十里庄的尸首,曾验出尸首谷道有精水,必是死者所留,十里庄那尸腐毒的厉害,也许是从那上面传到的毒也未可知,十有**就是如此。”
他只顾回想,连陈献向他使的眼色都没看见。
孟残风听完,忽地问“从之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