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撞上了?”
“撞到是没撞上,不过我表叔说了,总裁夫人超级漂亮,而且特别有气质!温温柔柔的,超级好!”
“漂亮还出轨?我靠不行,我要恐婚恐孕了。”
“同”
宋池鱼手里扶着把手,白净的脸庞上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前面人对自己的议论作出任何反应。她平静地伸着手指,一次又一次地逗弄着面前的顾盼,看着她因为受不了痒而别过头,嘴角勾出浅浅的笑意。
李燃在超市停车场等她们。
接过购物袋放到后备箱,他回到驾驶座,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顾盼笑嘻嘻的脸庞,轻声问:“是先生晚上要回家吗?”
宋池鱼点点头:“嗯。”
“那挺好的。”
说罢,汽车便平稳地向蔚京公馆驶去。
别墅是结婚前顾渊买的,在公馆的西南角,人少且偏僻。有时候碰上顾盼放假,顾渊又一个星期不回家,她甚至连门都懒得出,坐在后花园里给自己养的花花草草浇水,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结婚五年,她怎么说还是有点长进的。
从不能接受,到麻木,再到可以灵活地应付那人整日整夜不回家的行为,即便有时候记者跑到眼前了,她也依旧的面不改色,温柔地开口说:“我相信他。”
真虚伪。
她都瞧不上自己。
刚生顾盼的几个月,因为没能让黎曼得到想要的孙子,她没少被言语侮辱。一次两次还能忍,次数多了,她那本就被怀孕搞垮的精神状态就变得更差了。
那时候顾渊忙着扩宽海外市场,月子才刚过就出了国,一去几个月不回,电话也是两三天打一次。她怕打扰他,也就没说黎曼的事,只是嘱咐让他早点回来。
现在想想,倒还不如不回来呢?
凌晨一两点,被人拍到和陌生女子共进酒店,整夜未出。
真恶心啊。
她在因为顾盼的啼哭连觉都睡不了的时候,他在酒店里,温香软玉在怀,不知道颠鸾倒凤多少。
那是她第一次和顾渊闹,也是五年里来的唯一一次,她撕碎了结婚时的合照,把能烧的都烧了,不能烧的,也全部扔给了买废品的。
他站在她身前。
眼神冷漠地注视着坐在一片狼藉里的她,薄唇微启:“闹够了吗?”
宋池鱼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可笑。
读书时考试考了最后一名不可笑,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出轨不可笑,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叫姐姐也不可笑。
唯独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