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纱想问,可柴老师用眼神示意,水清纱只能将疑问咽回胃里。
柴老师还是没有松手:“帮我同白朗说句对不起吧。我真的很对不起他。”好久之后,柴老师说。
水清纱点点头,柴老师终于松开了手。
水清纱走出了病房。
白朗正坐在外面办公,闻音回过头:“结束了吗?”
他们一边往外走,水清纱一边把柴老师的话转达给白朗:“五年前的事了,就这样吧。”白朗说。
和水清纱在一起之后,白朗明显“心宽体胖”了很多。
“柴老师的事,我们真的要按照他说的不管了吗?”水清纱问,“我听公司里面的人说,赵立贞的助理是真的打算起诉柴老师。他们都开始找法务咨询了。”
白朗沉吟了一下:“赵立贞自己的态度呢?”
“赵立贞自己?”水清纱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好像伤得很严重,暂时还没能力处理这些事呢。找法务是助理自己做的。你懂得,新下属想要露脸,肯定得把事情想在领导前面。所以我估计这就是赵立贞自己的意思了。”
“这不是赵立贞自己的意思。”白朗毫不犹豫地说。
“诶?”
“如果我是赵立贞的话,我巴不得这件事越私下解决越好,千万不要惊动警方。”白朗笑了笑,想要用面瘫脸藏下那份得意,嘴角却又还是忍不住泄露了,“他醒来之后,应该把这个不懂事的助理送进监狱的心都有了。”
水清纱脑瓜子转了好几圈,还是没转明白:“为什么呢?”
“走着瞧吧。”白朗低下头,吻了难得懵逼的水清纱一下,“我总算是完全想明白了——那么,赵立贞完了。”
赵立贞的确完了。
因为不到三天,还缠绵着病榻、被裹成木乃伊的赵立贞,就接到了警方的调查书——不是打架的事。
是涉及经济犯罪的事。
其实,当时赵立贞的助理在柴老师过来打架时当机立断报警,是存了一份私心的。
柴老师和赵立贞一直在争夺公司控制权的事,这点大家都知道。作为赵立贞的助理,他肯定是希望赵立贞更得势的。偏巧柴老师那里一直还卡着一成干股不放手,让赵立贞出售企业变得很不顺利。赵立贞的助理遇到这种黑天鹅事件,第一反应就是如果他能把柴老师送进监狱,或者多少接受一段时间调查,那他们就可以趁机卖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