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人不想她叫他王爷和殿下?
于是顺水推舟抱拳说道:“大将军越发神采卓然了。”
楚云西‘嗯’了声,说道:“等下午宴乃是我的接风宴,怕是不能与傅大人同桌对饮了。”语气中竟是显露出了一丝遗憾。
傅倾饶正琢磨着这人又是在唱哪一出呢,冷不防段溪桥一个眼风扫过来。
在自家上峰的变相逼迫下,她赶忙说道:“大将军言重了。将军初回京城,自是劳累。若是不嫌弃,改日下官再请大将军。”
楚云西看不出喜怒地说了句“我等着你”,而后朝段溪桥微微颔首示意,这便离去。
段溪桥望着他的背影,问道:“你和平王很熟?先前他就看你,现在还单独来找你。”
傅倾饶肃容说道:“你也听他说了,几年前一面之缘——能熟到哪里去?”
段溪桥蹙眉,“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他为什么要帮你?”
“帮我?”
段溪桥勾起一指不动声色地朝某处指了下。
傅倾饶顺着看过去,便见陶行江不甘心地狠狠瞪了她一眼,拂袖离去。
“平王在朝中声望极高。他若是肯护着你,任大驸马如何作为,也翻不上天去。可是,平王他为什么肯出手相助呢?”
傅倾饶见他想的一直是这个问题,暗暗松了口气。
段溪桥眼睛毒辣,她最怕的倒是段溪桥会认出楚云西是十一来。那样楚云西暗自回京的事情便会暴露。
其实段溪桥认不出楚云西也不奇怪。
平王极少回京,段溪桥偶尔见过几次,但两人并无私交,段溪桥对他印象并不深刻。加上楚云西是十一时,身上受伤严重,行为举止间与现在相差颇大,任谁看到十一也不能认出他来。除非是极其熟悉之人。
方才那问题既是想不出来,段溪桥就也没再多纠结,喊上傅倾饶准备去赴午宴。谁知行了没几步,傅倾饶就听到有人唤她。
她回过头去,便看到不远处秦点暮含笑朝她招了招手。
生怕是刑部那桩案子有了新进展,她当即丢下段溪桥朝秦点暮跑了过去,问道:“大人有何事?”
秦点暮拿出一个油纸包,“乔盈说你爱吃芝麻酥,给你买了些托我带给你。本打算午宴后寻你送过去,这倒巧,竟是遇见了。”
“阿姐给我的?”傅倾饶惊喜地接过,“谢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