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等人的身后,不时有战马倒地惨嘶之声。
狂奔大半夜,他们逃到了黄河故道大堤鳌头处的小山岗。这已是位于单县西南部的安徽砀山境内了。
“嘶哑……哎呀……”
或许是胯下战马太累了吧。
冯云那匹马,爬坡上小山岗的时候,前蹄一屈,马侧人翻,将她摔下马来,惨叫了一声。
“吁!云儿……”凌南天、冯毅一惊,急急勒马、掉头。
“嘶哑……砰砰……哎呀……”
冯毅、凌南天急急勒马,两匹战马瞬间掉头,也是口吐白沫,惨嘶而倒,也将他们摔下来。
“公子……公子……骑我的马跑!快!我有机枪,我替你挡着后面的追兵!”赵狗娃、铁牛也是急急勒马,掉转马头,飞身而下,急奔凌南天,搀扶凌南天。
他们俩对凌家倒是忠心耿耿,要替凌南天殿后,阻滞追敌,以保凌南天的安全。
“不!你们马上上马,快!选择一处高洼地,隐藏起来,找机会给追兵打冷枪。铁牛,望远镜给你,你给我打死后面追兵的指挥官。他们指挥官一死,他们马队就不敢再追了。快!趁这里是山坡,又有树林。咱们今夜再也逃不了,只能打了!你们看你们自己的战马,也吐白沫了。没有马,咱们只能打,否则,谁也逃不了。”凌南天甩开他们俩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命令。
他的语气很是坚决,且说了一番道理。
但是,对比前几次遇险,他此回又冷静了很多。
磨难,给了他智慧,让他学会了从容,变得更坚毅。
他想: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听冯毅的,冯毅虽然好心,但是,如果我不抓住机会打一仗,那我永远也学不会打仗。娘的,死就死,且试试再说。
“娘的,好!搏一搏!”铁牛死脑筋,很坚决地执行凌南天的命令!
他接过凌南天手中的望远镜,即时飞身上马,策马掉头,奔向小山岗的密林处了。
“这……”赵狗娃就犹豫不决了,不知是听凌南天的好,还是不听他的好。
他的任务就是保证凌南天的安全,可不想惹其他的事情,免得引火烧身,让凌南天有生命危险,往后不好向路洋交待,不好向林依依交待。
“没办法了,快去啊!听少爷的话!”冯云大急,可是她臂膊本来有伤,此时又摔落下马,加重了身伤。
而不远处的冯毅也是一样,而且,他与凌南天、冯云三人没马了,只能就地战斗。
赵狗娃这才飞身上马,握着机枪,冲进树林里。
“金团长,这边!砰砰!”凌南天怕冯氏父女再阻拦自己,便也顾不上去扶冯氏父女。
他马上起身高喊,并握枪鸣放一枪。
“驾……驾……凌公子,怎么是你呀?快跑!马队冲过来,可不是好玩的!快跑啊!逃命要紧!”金万胜骑的是上好战马,策马掠来。
他借火光一看是凌南天,便大喝一声,却策马而过。
“金团长,你放心逃命吧!我替你阻击敌人。”凌南天见金万胜隔了几天,竟然是这般对待自己,心里很气恼。
但是,他为了向金万胜求一官半职,只好忍气吞声,又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