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心里一万只土拨鼠齐声尖叫。
直到谢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土拨鼠闭嘴了。
夏瑜嘿嘿道:“那我先走啦小凌凌,明天见!”
教室里的人很快都走光了,到最后只剩下谢凌和秦寒。
谢凌拿起笔继续刷题。后面时不时响起笔和纸张摩擦的声音,秦寒也在刷题。
除了早上班会课,他们还没说过一句话。谢凌不是个容易被影响的人,哪怕把他丢到吵了吧唧的菜市场,他都能只用规定时间的一半做完一套数学卷子,但现在他莫名做不进题了。
之前班里有很多人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只剩下他和秦寒两个,谢凌就有点躁,具体躁什么又说不上来。
这家伙怎么还不走?难道司机还没来?他记得初中的时候秦家司机向来都是准点等在校门口的啊。
又过了二十分钟,那股躁意还是没消下去,谢凌干脆收拾书包起身。
“离高三放学还有一个小时。”秦寒看了眼手表,终于说了一句话,“你现在要去找他吗?”挺稀松平常的一问,却莫名让谢凌想到了当年那个老爱看手表,告诉自己不能干这个干那个的秦寒。
“职业病?”谢凌嗤笑,“秦大主席,你不会真觉得自己还是主席吧?我去干嘛跟你有关系吗?”
秦寒没有说话。他感觉到了谢凌身上尖锐的躁气。
谢凌单肩背包,眼神在秦寒脸上停留了一秒,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最后,秦寒只看到谢凌掠过后门的衣角。
又惹他生气了。秦寒想,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呢?
不能这样下去。绝不能重蹈覆辙。
——
谢凌回家以后先去房间把书包放了,往常和顾然一块回家他都很开心,今天也挺开心,但心里却兜着事。
他控制不住地回想最后和秦寒在教室里的对话,又联想到初中的一些事。
说实话直到今天谢凌都不明白当初秦寒那种仿佛中年妇女突然步入更年期一样的抽风转变是因为什么,总之搞得他也形成了条件反射。以至于今天秦寒一做类似的举动他就炸了。
烦是真得烦。
谢凌掏出手机,想给郑倩倩打个电话,让她明天把自己和秦寒座位调远点,免得到时候他们一言不合干起来。
他是不怕和秦寒干,但一来他现在身体情况不太好,不太适合长时间的剧烈运动,二来凭他惊人的武学造诣,一旦动起手必然是腥风血雨寸草不生,到时候整个班级可就没一块好地了。
他是个为全班同学生命安全着想的好孩子。
谢凌正要拨号,不想谢诚的电话先一步打进来。
“小凌。爸爸查到和你匹配度契合的alpha了。”
谢凌心里咯噔一下:“真的吗?有几个?”
“……只有一个。顶级alpha本来就少,还要和你的契合度在98以上,可以说是万里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