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难怪我打电话想给他道歉都没有打通。”谢凌有些意外:“你还给他打电话了?我以为……”
“该道的歉要道。”秦寒笑道,“他明天就要回法国了吧,你要去送他吗?”
“在想呢,明天上午有个期末复习知识点整理,这次期末六校联考嘛,好像还挺重要的。不过我之后看夏瑜的笔记本补一下应该也行,听不听……”
“要听。”秦寒强调道,“学习重要。”
“……”谢凌叹了口气,“我觉着你俩缺少一个深入了解的机会,等下回他放假回来,我把你们送去咱们这儿的亲子活动室吧,你们返璞归真下,玩玩什么弹珠飞行棋的交流下感情,其实他这人挺不错的。”
“我知道他挺不错。”秦寒笑了笑,“你的朋友,还能错得了吗?”
他着重强调了下朋友两个字,谢凌却没在意,只是摸摸鼻子,晃了晃小尾巴。
秦寒这小alpha,嘴怪甜的。
“既然知道他不错,你为什么……”
秦寒眼睑微垂:“他知道你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昨晚之所以会发作,郁熔最后对谢凌做的那个动作只是导|火|索,追究起来,还是因为那些过去无数次不断叠加的小事。
有些话他之前不方便,也没有立场说,但现在谢凌已经知道他有克罗菲尔综合症,那么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和见不得光的话,假借是病症作怪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
谢凌果然没有起疑,把秦寒一切奇怪的言行举止都归于易感期+克洛菲尔综合症。
挺惨的,原本情绪独立的一人,就因为本能和病症,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即使隔着屏幕,他都能感受到秦寒身上那股拼命压抑却还是不停往外冒的躁动。就好像之前因为副作用,身体失去控制的自己一样。
谢凌越想越觉得感同身受,他知道一般的道理对现在的秦寒来说是讲不通的,索性采取怀柔政策安抚:“可是我的很多事,也只有你知道,他不知道。”
秦寒愣了下。
“喜欢吃甜食,具体到什么牌子的巧克力,喜欢玩偶,具体到睡觉要抱北极熊……”谢凌声音柔和,又轻又缓,“这些事,除了你,没有别人知道。”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敲在秦寒心上。就好像绝美诱人的月季花突然绽放在终年苍凉的海岸上,香气清甜柔和,追着那狂乱的海风,一点点将其柔化。
那些压抑在体内的躁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尖上燃起滚滚烈火。
秦寒哑声笑了笑:“你是在安慰我吗?”
“事实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秦寒的眼神似乎比刚才还要灼热了,难道是自己还没安抚到位?
谢凌挠了挠头,继续闭着眼睛瞎几把哄:“虽然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吧,但现在还是我和你在一块儿的时间多。那什么,不是说十七八岁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嘛,咱们现在活在对方最美好的年纪里,以后等高考完了,肯定也会一直联系。至于小时候的事,你想知道多少我都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