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哥你们还在闹别扭哪?七七发热期都没能治好你这个嘴硬的毛病。听兄弟一句劝,要是确定心里放不下他,就坐下来好好谈谈。”
“别一整天把人往床上拐,真心话都不说两句,七七心里也犯怵,别忘了他身体不好,弄过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你自己。”
盛泽珩“嗯”了一声。
他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你刚才说陈晏礼是默许这件事的,所谓的声明也只是做做样子,或者你让人去查查他那边。”
“行,包在我身上。”
旁边的林子初看他挂了电话,懒洋洋地抬了抬眉梢,“我这个弟弟幺蛾子可真多,和他那个妈果然流着同样的血。”
顾柏然和林子初结婚久了,渐渐也知道他其实为人并不坏,就是习惯了说话毒舌,心里对林子矜的感情也十分复杂。
不能说很喜欢,但也没有想象中讨厌。
“你别忘了你和他也流着同样的血,你这样岂不是把自己也骂了一份?”
“顾柏然!你……”林子初抬起眼睛,把手中厚重的报表往他身上一扔,“别拿我和那个私生子相提并论!要不是他妈,我母亲也不至于这么早病逝。”
顾柏然并不认同,“我听说林夫人的病是家族遗传的,和林子矜妈妈没有多大关系。况且,一个貌美却柔弱的oga被有权有势的alpha看上了,想必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吧。”
林子初听了脸色一沉,起身往门外走道:“反正我不欠林子矜什么,就算有也是他欠我的。”
·
盛泽珩推开门时,看见房间里落地窗大开,林子矜正踮着脚,趴在弧形露台的大理石台面,探头探脑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微凉的夜风从湖泊的方向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林子矜的腰忽然被人用力一揽,整个后背跌进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
盛泽珩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子矜敞开的领口,语气不辨情绪:“宝宝,在看些什么?”
“……没什么。”林子矜躲开他的视线,当然不能实话说,自己在看露台的高度盘算着跳楼逃跑的事情吧,不过看起来真的很高,感觉至少有三米。
虽说地上铺着厚厚的草坪,但就这么直接跳还是很容易受伤。后院的唯一出口就是穿过长廊,还得经过西厨和客厅。
想不被人撞见,真的有点困难。
剩下的就是后院直对的湖泊,林子矜虽然会游泳,但也没有把握能游过湖对面。
盛泽珩多少看出些他在欲盖弥彰,却并没有直接拆穿他,“宝宝,跟你说个好笑的事情,前年这片别墅区遭过贼,那个蠢贼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跳进了湖里,谁知道刚游没多久,就被湖里的水草缠住手脚。”
盛泽珩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怀中人。
林子矜的心脏猛然被提起,磕磕巴巴道:“然、然后呢?”
盛泽珩微微一笑,凑近他耳边低声道:“然后就被人抓了回去……生宝宝了。”
林子矜睁大了眼睛,忽然意识到alpha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气得手脚并用地想从怀里挣脱,但盛泽珩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只手就完全制服了他。
“后面是逗你的,但是这个湖的确很深,底下水草茂盛,要是真的有人“不小心”掉下去,估计尸体都难捞上来。”
“所以,宝宝应该不会这么愚蠢想从这里逃跑,对吧?”盛泽珩语气绵绵,盯着他的眼神却有种盯猎物的感觉。
风一吹,林子矜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盛泽珩借机把人拽回了房间,看着他冻得红彤彤的鼻子,让管家送了合适林子矜的衣服上来,但嘴上还是说着硬邦邦的话。
“不想发烧就给我在房间里待着,以后露台都不许出去了。”
“你干脆把我锁起来,岂不是更安心?”林子矜换好衣服,坐在床边喝着管家大叔给他的热牛奶,里面还加了点蜂蜜,喝起来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