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你盯着我女儿做什么?她已经被你羞辱了,你还想怎么样?”张士诚护犊子一般护在张玲玉面前。
“你见过我?”陆笙微笑的问道。
“陆大人的尊荣,我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昨晚以缉盗为名,强行闯入我闺房,四下搜寻一番之后无果,却对我起了歹念。大人喝退左右,之后便兽性大发……大人,我是不是要记你一辈子?”
“本官胸口有一块胎记,长在左边还是右边?”陆笙突然问道。
“胎记?”
“是啊,鲜艳如血,型如鸡冠,大如巴掌。如果昨晚真是我羞辱了张小姐,张小姐应该是知道的。只要你说出胎记的位置,本官就认罪。”
“你……你身上的胎记是在……”张玲玉的声音突然变得迟疑了起来。而瞬间,陆笙的眼神变得犀利,眼中精芒闪动。
从和张小姐对峙以来,陆笙一直盯着张玲玉的眼睛。而张玲玉的眼眸,确是涣散的。
如果是处于恐惧,迷茫,惊吓之中,眼神的确应该涣散。但是方才张玲玉在说话的时候,逻辑清晰,声线稳定,眼神不可能一直如此的涣散。除非,张玲玉是个瞎子。
但显然,张玲玉不可能是个瞎子。
“张小姐,既然说在下非礼了你,我胸膛这么明显的胎记你不可能看不到吧?”
“我……”张玲玉的声音迟疑了,但眼眸之中依旧空洞无物。
陆笙眉头微微皱起,一丝微弱的精神力荡漾开去。
“是啊,张小姐,既然你状告陆大人,总得拿出点证据啊——”人群中,有人突然帮腔起来。
百姓虽然同情弱者,更同情和他们处于同样地位的张家。但陆笙的名声,在苏州城百姓之中还是很好的。
不说以前陆笙苏州才子的名声,前不久替李家洗刷冤屈,救赵家全家性命。短短一个月,陆笙的好官青天名声已然在百姓心中竖起。
所以说张家状告陆笙,要不是因为没有哪个清白女子会以这种事情瞎说,百姓绝对不会轻信。而现在,陆笙的质问顿时引起了一众百姓的共鸣。
一人发话,其他人都跟着吵吵嚷嚷起来。
“闺女,你快说啊,只要你说出来,钱大人一定给你主持公道……快说啊!”张士诚激动的催促道。
“不错,如果你所言不虚,本官定给你做主!”钱塘也看出做了张玲玉的异常,低沉的喝道。
“大人的胎记在……”张玲玉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而在刹那之间,陆笙捕捉到一道若有若无的精神波动。
“大人胸膛并没有他说的那种胎记——”突然,张玲玉大声说道。
“没有?”钱塘诧异的确认到。
“是的,没有,哪有人会长出那种鲜红如鸡冠的胎记?陆大人的胸膛,并无胎记。”